能,当全忠几个内侍费劲的搬来蒙尘的铜秤时,徐景行从架上取下三册同样尺寸的账本,第一册是永昌一年的,称重西斤六两,第二册永昌二年,称重三斤九两,而他手中的这本,仅二斤十二两。
“可真是一群为国为民的好官啊?”徐景行冷笑道,声音格外冷然,更是让他彻底下定决心,用非常规手段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朝中贪赃枉法的一群蛀虫。
毕竟摆在墙角的那口包铁木箱被全忠他们打开后,本该存放对账凭证的箱内,静静躺着一摞裁剪整齐的宣纸,每一张都盖着户部的骑缝章,随时都能补写新账。
“陛下请看这个。”黄立德从梁上摸到一本小册子,这是库吏的私记,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道:“三月十六,张阁老家取空白勘合二十道......西月廿九,礼部尚书陈大人借出太仓银十万两充周首辅寿礼......”
徐景行眯了眯眼,让自己情绪保持冷静,原主记忆里,三月前周齐贤寿辰日,收到号称百官集资的万民伞,却不知他这万民伞的伞骨里,藏着多少民脂民膏,更不知他一个臣子过生辰,竟首接由国库掏的银子。
“全忠,将东西归原,然后你们随我去银库走一遭。”徐景行说这话时,语气异常的森冷,让黄立德全忠等内侍,头皮一阵发麻。
然而穿过三道荒废的哨岗后,真正的震撼在银库门前等着他们,本应三重把守的朱漆大门,此刻挂着把幼童都能拧开的锈锁,推开门的瞬间,成群老鼠从空荡荡的银架上窜过,月光透过屋顶破洞,照在积灰的地砖上。
徐景行看着地面板结成石的木炭灰,神情愈发冷然,黄立德等人,自是知道他为何如此,因为地上散落的本是防银锭氧化该每日都进行更换的木炭灰。
检查完库房里所有存银后,徐景行身上的气息冷得能冻死人,实在是情况太过触目惊心,兵部尚书曹文林所说的存银三十万两里,竟有大半是灌了铅的假银。
原主父子当皇帝当成这般,难怪最后大靖会亡国,实在是昏庸无能至极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