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时,徐景行看向钦天监监正赵玉韬道:“赵爱卿,你即刻率属官推演天象,查明警示所指,三日之内,务必要给朕一个回话!”
钦天监监正赵玉韬本就是勋贵出身,见状立刻躬身领命道:“臣遵旨!”
周齐贤等人闻言忍不住面面相觑,古代不管是帝王还是贩夫走卒都很重天人感应之事,晴空惊雷绝非小事,此刻再逼宫,便是逆天而行,传出去只会失了民心,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景行拂袖而去,心里却暗骂这天象来得蹊跷。(`[看(_书¤屋§小{说?网%- )′免|)&费`÷阅#?读ˉ}
回到紫宸殿殿的徐景行,头疼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眉心,刚刚那道闪电是他施法放的,实在是原主的摊子实在太烂太棘手了,不上点特殊手段,他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。
“陛下,”贴身太监黄立德低声开口道:“周大人他们守在了殿外,看样子还是不死心。”
徐景行端起茶盏,嘴角勾起一抹冷意:“让他们等着,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!”屋外,刚才还示警的天空己恢复晴朗,只有殿角的铜铃,还在微风里轻轻摇晃,见证了刚刚那场皇权与臣权的暗斗。
“宿主,这次的任务不太好解决,你打算怎么做?”在一旁围观了全部的079忍不住开口问道。?x¨x*i.a,n?g*s+h¢u`..c+o?m\
“怎么做?小九,古代不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吗?这个架空的大靖也有这个说法,眼下正值江山飘摇之际,我打算彻底坐实这一说法,希望原主给我留的这帮大臣们还能有几个真正为国为民的清流之臣,不然只怕我将有一段时间无人可用了。”
079:????
“宿主,你该不会是想……”079闻言,猜到了些许徐景行的想法,惊得它忍不住为大靖这一帮文武群臣捏把冷汗,它家宿主虽一开始是学佛的,但真动起手来,可丝毫不手软。
“小九,你想的没错,如今民怨西起,除了朝堂一帮子贪腐烂透了的朝臣外,还有各地起义军等着我去处理,既然我有各种手段,那便懒得跟他们周旋,花费十几年甚至数十年的功夫去慢慢处理各种糟心事情,我打算让那帮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的群臣,遭天谴而亡,这样既省了我的事,也算是给了天下正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一个明面上的交代。”
徐景行是真这样想的也是真打算这样办的,大靖己是强弩之末,他不上常规手段,有周齐贤这等私心过重的群臣,他很难力挽狂澜,为今之计,只有上非常规手段,将他们打服摁死,再引导天下舆论,重新收拢民心,不然只怕他再有能力跟手段也阻止不了大靖亡国,最终步原主后尘,任务也因此失败,他白折腾一场。?k!e~k`a+n/s\h?u~.·c¢o`m?
“那就只能祝周齐贤等人好运了,不要被宿主你抓到确切把柄,不过宿主,你打算怎么运作?万一你降下天雷,误伤了好人呢?”
“小九,这大靖跟当初的大晟很是相似,方方面面都透着我曾学过的明朝历史的影子,就比如镇抚司这等类锦衣卫的情报组织了,只要利用得好了,一切都在我的掌握当中。”
话虽是这么说,当晚三更天,皇宫内城角楼的铜钟正撞响第三下时,徐景行穿着件玄色常服,就着月光往西华门走去,身后跟着两个绝对忠心他这个皇帝的内侍。
“陛下,再往前便是镇抚司值房了。”领头的内侍压低着声音道,指尖朝前方一道黑沉沉的角门点了点,那门看着不起眼,门楣上却隐约能辨出镇抚司三个阴刻小字来,门环是两只衔着圆环的铜兽,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芒。
不用徐景行过多示意,就有内侍替他推开房门,房门刚一打开,便能闻到一股混合着墨香、铁锈和淡淡血腥气的味道,经过末世的锻炼,这种程度的异味徐景行眉头都不皱一下,他想的更多的还是最近两天在他面前刷尽存在感的户部尚书周齐贤。
文官集团盘根错节,勋贵们各怀鬼胎,而他,要利用镇抚司这等在暗中游走的利刃,披上天选的外皮,借天谴清理这己经被蛀透了的大靖朝堂。
镇压司值房里亮着三盏油灯,正中央的案几后坐着个身穿飞鱼服的中年男人,见他进来,哐当一声打翻了手里的茶盏,而后双膝重重磕在地上:“臣骆养性,参见陛下!不知圣驾亲临……”
“爱卿请起。”徐景行开口打断他,而后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《皇城布防图》,图上用朱砂点着密密麻麻的标记,“听说你上个月递的密折,被通政司压了?”
骆养性僵了一下,手背上暴起青筋:“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