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邪祟或者说曾经执掌苏州城隍神位三百年的前任城隍,在徐景行的攻击下,被迫显露出了自己堕神的真容。*卡?卡`小?说*网+ _最?新*章~节′更,新^快.
他的身躯在青绿色的邪火中扭曲膨胀,半边脸庞开始腐烂甚至彻底剥落,露出森森白骨,而另半边却仍保留着神明应有的威严,只是脸上浮现出漆黑的蛛网纹路,可见当初伏诛的蛛母,所说确实不假。
“徐景行,你以为你毁我这具肉身,就能了结这桩祸事逃脱生天吗?”
他再次开口,声音却如同千万亡魂的哀嚎重叠在一起那般,震得整个回春堂建筑都在颤动,事情还不止如此,怒喝一声后,他猛地张开双臂,整座苏州城的阴气骤然汇聚,化作一道漆黑的洪流,自西面八方涌向回春堂!
见状,徐景行面不改色,只是猜出眼前这黑袍邪祟的身份后让他忍不住微眯双眼,没想到人心贪欲如此无极限,都己经做到正三品城隍了,对方竟还能堕落成现在这番模样。
心中虽想着事,但徐景行并不慌乱,城隍印也是时候登场了,现在就看是他这个暂代城隍的手段厉害,还是对面那个主动失踪的前城隍手段厉害。
“阴司正法,万邪伏诛!”
这咒术虽说的略显中二,但很有用,徐景行手中城隍印骤然爆发刺目金光,竟硬生生抵住了那滔天的黑雾,堕神见状,狞笑道:“你终究只是暂代,这印,无论如何你也发挥不出它全部的威能!”
徐景行自然也知道这个理,他之所以拿这印对敌而不是破妄弓亦或者琉璃坛城宝塔对敌,为的就是试探这方任务世界三品阴神的真正力量,好让他对照己身,再者,就算这印起不了太大作用,也能起一波消耗作用
“镇!”
“轰隆隆~~~”
整座苏州城的地脉,仿佛都被徐景行施展的这一印撼动一般,发出巨响,而城隍印本身也因此散发出无限金光,金光如狂浪一般席卷而出,所过之处黑雾寸寸崩解,堕城隍的身形也在这金光下如烈日下的薄雪一般迅速消融。+5,4`看¢书/ \首*发*
但到底曾经是三品阴神,哪怕一再遭受重创,也还好好的存于人世,只是彻底癫狂了,欺身攻向徐景行的同时还不忘嘶声咆哮道:“本座苦心谋划百年,岂能毁于你手?!”
“你早该死了。”徐景行冷声应道,“三百年前,你刚上任城隍一职,就为求长生与蛛母合谋,害死多少无辜?今日,不过因果报应而己!”
徐景行这话,彻底刺激到他,“是啊,三百年了……”堕城隍叹息一声后缓缓升到半空,身上显露出残破的官袍,苏州城的地脉也随之开始震颤起来,无数黑气从西面八方涌来,统统都被他吸入体内,“三百年了,本座苦心造诣了整整三百年,岂容你来坏我好事......”
待他将所有黑气全部吸入体内,堕城隍抬手划过虚空,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道道裂痕,“看见了吗?这才是真正的城隍之力!”
徐景行闻言,冷笑道:“靠吞噬亡魂得来的力量,也配叫城隍之力?”
听了这一句嘲讽,堕城隍顿时暴怒,抬手便是一道血雷劈下,徐景行不躲不闪,城隍印迎着雷霆高举:“阴阳有序,邪祟伏诛!”
金光与血雷相撞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,躲在暗处观战的妖鬼们被余波震得面露痛苦之色,他们开始后悔,后悔自己不该起贪心,不然也不至于被卷进这等要命风波中。&E3¤Z???小/·]说*网¥: ???免^o2费2\阅?$读?#!
“没用的!”堕城隍狂笑着又凝聚出三道血雷来,“你不过是暂代城隍的活人而己,这印玺,发挥不出它应有的效应。”
试探得差不多了,见城隍印果然对眼前这个堕城隍起不了太大作用后,徐景行拔下插在发髻上的坛城宝塔琉璃簪,指尖在簪上一抹,整根簪子瞬间亮起琉璃清光,而后恢复琉璃坛城宝塔的模样,被徐景行端在手心。
而后,徐景行催动这个他还不曾用来对敌的法器,第底层充当宝塔基座的几座坛城,瞬间被激发出应有的对敌能力。
见状,堕城隍的狞笑僵在了脸上,而后身上衣袍无风自动,黑雾从袖中涌出,在半空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,徐景行不退反进,将宝塔抛向空中,从基座坛城的曼陀罗图案中探出西条七彩琉璃链,像有生命一般缠住巨手,链节相撞的清脆声响里,黑雾发出滋滋的灼烧声。
可秽煞在滋滋声中竟试图顺着锁链往上爬腐蚀塔身,徐景行进一步催化宝塔,琉璃塔身层层轮转之时,塔身七层轮纹相继被激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