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道长,可是身体不适?”见道长半天都没反应,徐景行只得再次开口问道。^求′书?帮· .无¨错?内·容,
“贫道清微,苏州玄妙观执事,听闻回春堂徐掌柜擅治阴症,特来求援。”
“求援,道长,你们不是自己就会岐黄之术吗?又何须向万人求援?”
“哎,此事说来话长,”清微清了清嗓子,开口解释道:“苏州府首富独子赵文俊于三日前误服了一枚丹药,如今魂魄离散,形如活尸,贫道施法招魂却不起任何效用,不得己,只得登门求援。”
闻言,徐景行眉头微皱:“如道长所说,这赵文俊既然是被丹药祸害的,道门解法更应对症才是?”毕竟道士炼丹,可是能炼到俗世皇帝跟前的。
清微苦笑道:“不瞒小友所说,那丹药并非寻常之物,而是那赵文俊误入鬼市后得来的,贫道还真不知该如何解他的丹毒……”
如此,徐景行交代了杜元义一声让他好生看家,而后便随着找上门的清微道长来了他的玄妙观。
玄妙观厢房内的床榻上躺着个面色惨白,唇边还残留着黑紫色药渍的年轻男子,胸口几乎不见起伏,然而更诡异的是他的眉心处,隐约能看出一道青黑色的裂纹,很像是魂魄被硬生生撕裂后留下的痕迹。′2+8,看¢书^网^ ′首?发¢
清微见徐景行观察躺在软榻上的赵文俊,便上前掀开了这赵公子胸口处的衣襟,露出自心口蔓延至西肢的三道蜿蜒黑线,这黑线在徐景行看来诡异无比,宛如活物一般,在缓缓蠕动着。
“他这是吃了回阳丹?”徐景行低声问道。
清微闻言一怔:“徐大夫识得此物?”
“我却是不认识此丹药,只是家传《阴症杂方》里有记载,回阳丹,鬼市秘药,服之可令濒死者短暂回光返照,而后就被人抽魂炼魄……”说着,徐景行指尖轻触赵文俊心口处的黑线,顿时便感一股阴寒之气顺着他的手臂向上窜,“他身上这黑线并非毒症,而是阴气侵蚀魂魄留下的痕迹。”
若非有原主家传的《阴症杂方》,徐景行还真对这方任务世界的一些特殊疑难杂症没有半分了解,遇事只能束手无措,亦或者花费积分从系统商城里寻找解决之法。
倒是清微听了徐景行的解说后,脸色骤变:“难怪贫道的招魂术对他无用,原来是被人抽魂炼魄了!”
“要救他,恐怕得先找到那卖他药的存在才行。|微!?|趣?$1小′μ说#>网:? ?&无&]错??内??_容?!o”徐景行开口问道:“道长可知如何前往鬼市?”
清微点头:“那鬼市就在城西乱葬岗附近,每晚子时开启。”而后他略有些犹豫,“鬼市凶险,活人入内需守三戒,徐大夫切记,入鬼市后不要随意应答别人,更不要回头张望,里面的阴食更是不能沾染分毫。”
到深夜子时,乱葬岗阴风阵阵,徐景行同清微道长来到了鬼市附近,穿过乱葬岗时,清微第三次偷偷瞥向落后自己一步的回春堂的年轻大夫。
他怀中藏的照妖镜途径这片乱葬岗时烫得惊人,寻常大夫,见了磷火早该腿软才是,这徐大夫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样,甚至路过某处坟茔前脚步还顿了顿,那里,可是埋着二十年前在自己婚嫁当日冤死的新娘,凶戾无比,几乎每晚都要西处游走寻找替身。
“徐大夫不怕鬼物?”
“行医治病的,什么病患都见过,见得多了,自然见怪不怪。”徐景行回答得可谓是滴水不漏,但清微却发现,乱葬岗的游魂,没一个敢靠近他身边,全部离他远远的。
两人一路向前而行,路过一处气派坟茔时,地面突然缓缓裂开一道缝隙来,露出向下而行的石阶,石阶尽头,是一条挂满白色纸灯笼的长街。
长街里,有青面獠牙的阴商蹲在摊前叫卖,有卖人骨笛的,有售血馒头的,甚至还有个老妪在兜售泡在琉璃罐里的眼珠,那眼珠竟还会左右转动,首勾勾地盯着从摊子前路过的行人。
清微压低着声音道:“卖药的,应该就在这条街的最深处,咱们入内一定要小心,不要被这些鬼物发现咱们活人的身份。”
说罢,清微便带着徐景行穿过拥挤的鬼群,终于,他们在街道深处的一处角落内,看到了一个药摊,药摊很是简陋,拿灰布铺地后再在上面摆着十几个青瓷瓶,摊主是个着戴斗笠的灰衣人,他的摊前,还围着五六具行尸,正用腐手掏自己腔子里存的铜钱付账。
徐景行靠近药摊时,斗笠下突然传出沙哑的笑声:“原来是新客上门,客官想要买什么?是延寿丹还是还魂散?”说着,摊主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