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"女孩的声音细若蚊呐,头垂得更低了,只露出一截被烈日晒得黝黑的纤细脖颈,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。
见女孩这般情状,寿叔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无奈,他颤巍巍地转向古经恒,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:"我那苦命的二儿媳妇走得早,二荣又是个心狠的,这些年就只有我们爷俩相依为命,所以她......"
话到此处,老人哽咽着说不下去了,只剩一声长叹在屋内回荡。
古经恒的目光细细描摹着这个叫芸芸的小丫头,从她低垂的眉眼间,依稀能辨认出几分故人的轮廓。
只是他万万没想到,当年那个跟在大吉哥身后嬉闹的二荣,如今竟变得如此薄情寡义,不仅弃老父于不顾,就连亲生骨肉也忍心抛弃。
芸芸这小丫头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衣裳虽然整洁,但却掩不住布料边缘的磨损。古经恒的眉头越皱越紧,指节不自觉地攥得发白。
"寿叔,这些年我寄来的钱......"
“都被二荣拿走做生意去了。”
“该死!”
古经恒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眼中寒芒乍现。
若是大吉哥没有死,以他的孝顺,寿叔又怎么老成这个样子,要知道,现在人的寿命己经可以达到150岁,而寿叔现在才80多,可背脊佝偻的几乎要折断,连走路都要扶着墙,可想而知,他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。
想到这里,古经恒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,周身不自觉地泄出一丝凛冽杀气。
这杀气如霜,让人感觉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。
"好重的煞气......"
胡蒙三人不约而同地绷首了脊背,彼此交换了一个惊骇的眼神。
作为经纬保密局的小队成员,他们比常人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。
‘从己知的情况来看,上面的领导对这个人十分的了解,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派飞行器去接这爷俩了。’
胡蒙暗自思忖,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。他死死盯着那个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,心中却翻涌起无数疑问。
“这煞气……古经恒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“为什么,从来没听过你的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