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鼎年脚步不停,抱着她穿过竹制回廊。海风掀起他的西装下摆,带着咸湿的气息扑在她脸上。
“丢人?”
他低笑,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,“我抱自己的女人,丢什么人?”
温浅被他噎得说不出话,只能闷闷地攥着他的领带。
车子就停在码头。
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,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去,还不忘顺手替她系好安全带。
“走了。”
引擎启动,缓缓向岛外开去。
海岛的灯火在暮色里晕成一片暖黄,像撒在海面的碎金。
薄鼎年没说话,只是伸手调小了空调温度。又从储物格里翻出条羊绒披肩,盖在她腿上。
“注意保暖,别冻着了。”
温浅眉头皱了皱。
他越是体贴绅士,她越是会想起他的前女友。
“怎么不说话?还在生气吗?”薄鼎年大手伸过来,放在了她的大腿上。
温浅没应声,指尖却无意识地绞着披肩的流苏。
车子驶上跨海大桥时。
薄鼎年忽然把车停在应急车道。
他解开安全带,倾身过来,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脸颊,强迫她转过来看着自己。
“浅浅,我知道你在怕什么。但我和她之间,早就结束了。每个人都有过去,你不是也有前男友吗?难道我还在担心你会爱着你前男友吗?”
温浅心腔一炸,“那怎么可能呢?”
薄鼎年哼笑,“那不就是了,你都不可能爱前任,我又怎么会一直念念不忘呢?”
“……”温浅愣住了。
他说的也对哈。
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。
薄鼎年一脸郑重,“所以,不准在胡思乱想。我既然决定要娶你,自然会给你和孩子负责。”
“如果我做不到,我也根本不会轻易进入婚姻。”
温浅听了,呆呆的看着他。
确实,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男人,一诺千金。
“……好吧,那我就……相信你这一次!”
“呵!”
“小东西,得了便宜还卖乖,存心讨打。”薄鼎年说完,假装扬手要打她,却最终还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