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当年相比,他现在没有竞争对手。
只需要想方设法地,得到她的一颗芳心。
来这一趟,他是要告诉霍昭华的亲人,他一首在等她。
“你不怪我?”霍昭华问。
程叙淮急急摇头:“不怪你,都是我不好,才让你受苦。”
别的尚且不提,倒真是个痴心的。
霍夫人跟霍雪棠对视一眼,看到对方眼里是同样的想法。
生怕她们不信,程叙淮补充着:“我都想好了,如果昭华当真可以嫁给我,她想留在京城、或是回到申城,都由着她。”
“如果昭华要回申城做航运公司,我就把院长的职位给辞了,专心辅助她的事业。”
这番话,显然不是他临时起意。
否则,不会想得如此周全。
“你……”
霍夫人沉吟片刻,问:“你不悔?”
能为一个女人付出到如此地步的男人,实乃生平仅见。
怕就怕,他现在这样说,将来也能做到。
但再过几年,却又把怨气发泄到霍昭华身上。
怨她耽搁了自己的事业,没了前途。
程叙淮涩然一笑,摇头道:“我这一辈子,该见识的,都见过了。”
正所谓,历尽千帆,皆不是。
只盼着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“在国外那几年,让我开了不少眼界,见识过世界的奇妙。”
程叙淮诉说着他的经历:“洋人总是看不起我们,总说我们愚昧落后。小子不才,能令他们刮目相看一二,便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追到门外,要与我相好。”
在国外,他也是精英中的精英。
再加上外形条件,和神秘的东方异域风情,有女人追求,亦不奇怪。
霍夫人听得惊异:“竟有此事?”
这些外国女人,也太不要脸了吧?
霍雪棠笑着解释:“娘,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国外都时兴自由恋爱,见面都行吻手礼、贴面礼。”
“这……”
霍夫人实在接受不了。
程叙淮笑了笑:“这是他们的礼节。不过,哪怕我日夜宴饮,在熙熙攘攘的热闹中,心里却越发空虚。”
心心念念的人不在身边,再新奇的世界,又有何乐趣?
“后来,我便埋头学医,废寝忘食,唯有如此方能让自己忘记昭华。”
说着,他幽幽地看了霍昭华一眼。
这番毫不保留的剖明心迹,令三人动容。
“所以,只要我能留在昭华身边,其余的对我来说,都不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