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门盐场
田中少佐,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盐场指挥官,此刻正像条挨了打的狗一样跪在地上。·y,p/x?s+w\.,n\e_t~他的面前,站着一名佩戴着中佐军衔的军官,是刚刚从县城赶来的特高课课长,岗村。
“啪!”
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田中脸上,将他的头盔都打歪了。
“废物!”岗村中佐的声音阴冷得像蛇信,“帝国一个完整的守备小队,配备了骑兵和军犬,竟然让一群拿着锄头的苦力和几个土八路,从眼皮子底下抢走了整个仓库的盐!田中君,这是皇军的奇耻大辱!”
“哈依!”田中头抵着地,身体因恐惧和屈辱而微微颤抖,“卑职无能!卑职愿意接受任何惩罚!”
“惩罚?”岗村冷笑一声,用马鞭的尖端挑起田中的下巴,“死,太便宜你了。我需要你,用支那人的血,来洗刷你和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耻辱。那支八路军小队,找到了吗?”
“报告课长……他们……他们钻进了大山,如同泥牛入海,暂时……暂时还没有踪迹……”田中结结巴巴地回答。
“找不到八路,就找不到发泄怒火的地方了吗?”岗村的眼神变得愈发凶狠,“我问你,那些土八路,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?那些暴动的工人,是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?不!他们一定有同伙!有村庄在接应他们!”
他走到地图前,用马鞭重重地敲在了盐场西侧的一个小点上。
“这个村子,叫什么?”
“报告,叫……盐村。”
“很好。!咸.鱼?看,书- _首!发/”岗村转过身,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,“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天亮之前,我要这个村子,从地图上彻底消失。我要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只鸡、每一条狗、每一个人都知道,帮助八路军,是什么下场!”
“哈依!”田中如蒙大赦,眼中迸发出嗜血的光芒,他猛地站起身,高声嘶吼: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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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还未升起,天边泛着鱼肚白的微光。盐村,这个宁静的小村庄,还沉浸在睡梦之中。
几个月前,村里那个因为偷盐而被鬼子打死的少年,他悲伤的父亲,此刻正坐在自家的门槛上,望着远方,似乎在期盼着什么。
前几天,他听到了盐场方向传来的枪声,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的希望。
突然,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从村口传来,由远及近,越来越密集。
老人心中一惊,连忙站起身。只见村口的大路上,扬起了漫天尘土,黑压压的一片日军和伪军,端着明晃晃的刺刀,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,正朝着村子涌来。
“鬼子进村了!鬼子进村了!”
老人用尽全身力气,发出了凄厉的嘶喊。
喊声惊醒了整个村庄。一时间,鸡飞狗跳,孩子的哭喊声、大人的惊呼声乱成一团。村民们慌不择路地想从家里跑出来,但己经太晚了。
日军和伪军己经冲进了村子,他们不需要任何理由,也不需要任何审问。
“砰!”
一名伪军一脚踹开一户人家的大门,对着那个刚刚睡醒、还穿着睡衣的男主人就是一枪。·小/税_C*M¢S/ ·追+罪~新!彰-踕_
“啊——”女主人的尖叫声只响了一半,就被另一名日军用刺刀顶在了墙上。
田中骑在马上,拔出他的指挥刀,面目狰狞地指向前方:“杀!一个不留!烧!全部烧光!”
报复的火焰,瞬间吞噬了整个村庄。
伪军们冲进各家各户,抢夺着任何值钱的东西,稍有反抗,便是毫不留情的一枪。日军则更为首接,他们以杀戮为乐,三五成群,挨家挨户地用刺刀进行“清扫”。
那位报信的老人,被两名伪军死死按在地上。田中骑马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老东西,告诉我,前几天从盐场跑掉的八路,是不是躲在你们村里了?”田中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。
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,没有丝毫恐惧,只有刻骨的仇恨。他朝着田中的马靴,狠狠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。
“我呸!你们这群畜生!不得好死!”
“八嘎!”田中勃然大怒,他猛地抽出手枪,对准了老人的头颅。
“砰!”
枪声响起,老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,便再也不动了。
屠杀在继续。
火焰从茅草屋顶升起,很快连成一片火海。浓烟滚滚,遮蔽了刚刚升起的太阳。村民的惨叫声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