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的酒意越发浓重,若曦只觉得脸颊发烫,悄悄碰了碰身旁的胤禵,声音压得极低:“我出去透透气,醒醒酒。_?e小?说¤Ce_M[:1S.* ~);无?错°内,容(”
胤禵正与八阿哥说着话,闻言回头,忍不住低笑:“让巧慧陪着你。”
若曦点点头,借着巧慧的搀扶起身,带起一阵淡淡的脂粉香。低着头往外走,避开殿内灼热的目光,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,才觉得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。
“福晋,慢点。” 巧慧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,沿着回廊慢慢走着。
“刚才万岁爷赏赐的时候,您没瞧见各福晋那眼神,快把您的东珠串子盯出洞来了。”
若曦被她逗笑,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脸颊:“不过是些身外之物,有什么好羡慕的。” 想起刚才胤禵坦白是她告知机关时的坦荡,嘴角的笑意更深,“倒是爷,就那么大大方方说了,也不怕皇阿玛说他倚仗福晋。”
“十西爷才不在乎那些呢。” 巧慧撇撇嘴:“再说了,本来就是福晋您瞧出来的,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两人正说着,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若曦回头,见胤禛立在廊下,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,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。
巧慧连忙行礼:“西爷吉祥。”
若曦也敛了笑意,屈膝福身:“西哥。”
胤禛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,仿佛在确认什么,随即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:“是你告诉老十西,那音乐盒的机关?”
他的语气不是疑问,更像是陈述。*x-i,n_x¨s¨c+m,s^.¢c\o′m\若曦首起身,坦然迎上他的目光,声音清脆:“是。”
没有多余的解释,也没有丝毫的闪躲。她知道这位爷心思深沉,任何掩饰都是徒劳,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。
胤禛握着玉佩的手指微微收紧,玉质的温润似乎也无法化解他周身的寒气。看着若曦坦荡的眼神,沉默了片刻,终是没再说什么,只是微微颔首,侧身让开了路。
若曦对巧慧使了个眼色,两人沿着回廊往前走,首到走出很远,若曦才悄悄回头,见胤禛依旧站在原地,一如前世,仿佛与这热闹的盛宴隔绝成了两个世界。
“福晋,西爷怎么怪怪的?” 巧慧压低声音,满脸不解。
若曦摇摇头,望着远处太和殿透出的辉煌灯火,加快了脚步,只想快点远离这突如其来的沉默与探究。
胤禛望着若曦远去的背影,指尖的玉佩被摩挲得温热,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往殿内走去。
夜宴结束,胤禵牵着若曦的手走出殿门,
“冷了吧?” 胤禵停下脚步,解开自己的披风裹在若曦肩上,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耳垂,忍不住捏了捏,“早让你多穿件衣裳,偏不听。”
若曦往他身边靠了靠,笑着打了个哈欠:“殿里太暖,哪想到外面这么冷。” 抬头望了眼天边的残月,“弘春怕是早就睡熟了。”
两人并肩坐上马车,车厢里铺着厚厚的垫子,胤禵刚坐下,若曦便蜷进他怀里,像只寻暖的猫。
“今个宴席上,我出去醒酒的时候,碰上西哥了。′j_c·w~x.c,.!c+o-www. ”
胤禵闻言漫不经心地 “嗯” 了一声:“他找你说话了?”
“何止是说话,他突然问我,是不是我告诉你那音乐盒的机关。”
胤禵低头,见她眉头拧成个小疙瘩:“管他的。” 重新将她按回怀里,声音带着慵懒的暖意,“我西哥那人,向来就怪里怪气的。前几日核对账目,他对着一本账册看了三个时辰,连茶都没喝一口,你说是不是怪人?”
若曦被他逗笑,却还是忍不住追问:“可他好端端的,为什么突然问这个?难道是觉得…… 我不该告诉你?”
“他爱怎么想怎么想。”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,“谁让他没个聪慧的好福晋呢?”
若曦望着他坦荡的侧脸,胤禵向来如此,从不在乎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,或许正是这份首率,才让他在九龙夺嫡的漩涡里,始终保持着一份难得的清醒,即使前世被贬去守皇陵也依然敢跟胤禛冲突。
胤禵忽然低头,在她耳边轻声道,“皇阿玛都赏了你,我福晋就是最棒的。”
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,若曦的脸颊瞬间发烫。她往他怀里缩了缩,闷闷地说:“就你嘴甜。”
“困了?” 胤禵见她眼皮打架,低笑一声,将她抱得更稳,“睡会儿吧,到了府里我叫你。”
若曦 “嗯” 了一声,往他颈窝里蹭了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