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的传统民居内,气氛有点沉。
温翘压着满肚子的疑问和心口那股钝痛,对华老说:“您回家探亲,还来打扰您,实在对不住。”
“客气了,人能回来就是万幸。”华老收回搭在霍靳尧腕上的手,眉头微蹙:“脑袋被硬物撞击过,血块压着神经,最好去医院拍个片子,看看血块在哪儿,有多大。”
“压着神经?”温翘想到霍靳尧的茫然目光,“失忆了?”
“还不一定,得等他醒来。”
温翘立刻点头:“好,我这就带他回北城。”
华老笑了笑:“也不用这么急,等他醒了再说吧,就在我这儿歇着,屋子有的是,不嫌简陋的话,你们也都住下。”
“那麻烦您了,华老。”温翘道了谢,转头看程恰恰和姚予白,“你们先回酒店吧,我留下就行。”
程恰恰刚想张嘴,姚予白抢先一步:“我们也留下,跟你一块儿照看小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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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靳尧再睁眼,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陆令慈,程墨深,还有韩子跃,都赶到了。
接连没了两个儿子,陆令慈头发都白了,知性优雅的面容也苍老了不少。
霍靳尧还没坐稳当,她就扑了过去,眼泪哗的就淌了下来,“靳尧,靳尧……我的儿子,妈就知道你没死!”
霍靳尧被她勒得有点懵,茫然地看着这个激动万分的妇人,“你是谁?”
陆令慈的哭声戛然而止,抖着手去碰他的脸,“你……你不认识妈妈了?”
霍靳尧皱着眉,抱着头使劲想了一会儿,眼神还是空的:“你……好像在我梦里见过?但……我不知道你是谁。”
他语气困惑,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这回答像刀子一样扎在陆令慈心上,她捂着嘴,眼泪更凶了。
程恰恰一把将旁边的温翘拽到霍靳尧眼前,“那她呢?她你总认得吧?”
霍靳尧的目光落在温翘脸上,歪着头,很认真的打量。
温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