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踹向火折子落地的地方，空气中瞬间弥漫开焦臭的味道。

老者的惨叫声里，那些白色虫子纷纷从肉瘤里钻出来，被火苗燎得吱吱作响。

沈若趁机抽出凤凰针，精准扎进他头顶的百会穴。

“你……”

老者的眼睛瞪得滚圆，身体像被抽走骨头般软下去，胸口的肉瘤一个个炸开，流出腥臭的绿水。

沈若转身扑到楚墨身边，他脚踝的牙印已经不冒黑血了，但脸色依旧惨白。

“怎么样？”她摸向他的脉搏，微弱得像风中残烛。

“没事……”

楚墨抓住她的手，掌心冰凉，“老城主……就藏在……太医院的冰窖里。”

沈若心里一惊。难怪苏院判总说冰窖的钥匙找不到，原来藏着这么大的秘密！

老妪猛然咳着血跪下来，左臂已经肿得像水桶。

“丫头……老婆子撑不住了……”

她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，“这是……西域的布防图……你一定要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她的头就歪了下去。沈若伸手探她的鼻息，已经没气了。

“前辈！”

陈玄带着人冲进来，看见老妪的尸体，眼圈瞬间红了，“属下等来迟了！”

沈若将布防图塞进怀里，摸出最后一片雪莲花瓣按在楚墨心口。

沈若的声音出奇地平静：“陈玄，带太子去承乾宫，派兵守住太医院。”

她看向东方泛起的鱼肚白，晨光正一点点爬上楚墨的脸。“我要去会会那个老城主。”

手术刀还在手里攥着，冰冷的触感让沈若清醒。

沈若低头，看见自己的白裙上溅满了血，像极了几年前从相府池塘捞上来时的样子。

只是这一次，她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弃女。

她是能和楚墨共掌江山的皇后，是能用银针杀人的沈若。

太医院的方向传来几声乌鸦叫，沈若将凤凰针藏进袖袋，扶着楚墨站起来。

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：“走吧，我们去把账算清楚。”

楚墨的手指动了动，像是在回应她。沈若望着满城的火光渐渐熄灭，突然明白，有些债，必须用鲜血才能偿清。

而她的银针，才刚刚开始饮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