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山寺的石阶覆着层薄霜,沈若踩上去时,肩头的伤口就抽痛。£秒:#章^节\′?小?说¤×t网ˉ \?无μ?·错=内¤<容e}?
楚墨回头握住沈若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,却压不住她心头的寒意——这寺庙太静了,静得连香火味都透着诡异。
「小心。」楚墨低声道,剑鞘在廊柱上轻轻一磕。
回声未落,两侧的偏殿飞出数道黑影,手里的锁链带着风声砸来。
沈若旋身避开,银针直刺对方手腕,被那人腕上的铁环弹开,火星溅在她手背。
「是玄铁所制。」
沈若急声道,楚墨的剑锋已劈开锁链,「这些人是军中死士,寻常银针没用!」
正说着,大雄宝殿的门「吱呀」开了道缝,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。
沈若瞥见供桌后闪过一抹明黄,心头一紧:「太皇太后可能在里面!」
楚墨一脚踹开殿门,扑面而来的 是浓重的药味。
供桌上摆着尊半开的莲台,里面插着三炷香,香灰凝成锁链的形状。
沈若按住楚墨的肩,目光扫过佛像的眼睛——那琉璃眼珠里,映出梁上藏着的弓箭手。
「趴下!」
沈若拽着楚墨滚到供桌下,箭矢擦着头皮钉进香案,火星点燃了散落的符纸。°|求e(;书#?帮o ^更*(新??最?μ全¢
沈若趁机摸出空间里的药粉,扬手撒向空中,呛得梁上的人连连咳嗽,露出了藏在僧袍下的铠甲。
「是羽林卫的制式。」
楚墨剑挑烛台,火光照亮那些人的脸,「这些都是本该守在宫门的禁军!」
沈若的银针已刺入离得最近那人的膝弯,他惨叫着摔下来,腰间的令牌滚落,上面刻着的番号让楚墨瞳孔骤缩:
「是安郡王的直属卫队!」
供桌突然震动,莲台缓缓转开,露出底下的密道。
沈若正要往下跳,被楚墨拉住:「我去,你守住出口。」
他的指尖触到她肩头的血迹,声音软了几分,「别再受伤了。」
沈若没应声,只是将一包银针塞进他手心。
密道里传来沉闷的打斗声时,她注意到佛像底座刻着行小字:「双莲并蒂,缺一不可。」
这字迹和太皇太后那叠信上的如出一辙。
「皇后娘娘小心!」守在殿外的侍卫大喊。
沈若回头,看见个小和尚举着菜刀扑来,眉眼间有几分眼熟——是太皇太后寝宫那个说见过黑衣人的小太监!
「你不是在宫里吗?」沈若侧身避开,银针抵住他咽喉。
小和尚笑了,扯掉头上的僧帽,露出抹额上的莲花印记:
「奴婢是暗影阁的莲童啊!皇后娘娘忘了?您亲手给我诊过脉的。′e/z-l^o·o_k\b,o\o/k/.¨c!o`m′」
沈若猛地想起三个月前,给太皇太后请脉时,这小太监确实说过心口疼,当时她还开了疏肝的方子。
原来那时就已经布下了眼线!
莲童的指甲弹出尖刺,直刺沈若心口。
沈若旋身避开,却见他手腕翻转,将什么东西扔进了密道。
浓烟瞬间涌上来,带着刺鼻的杏仁味——是砒霜烟!
「楚墨!」沈若想也没想就冲进密道,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,只能凭着记忆往深处摸。
指尖触到冰凉的铠甲,她刚要开口,就被一只手捂住嘴。
「别出声。」
楚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烟味的呼吸拂过耳畔,「他们在上面等着呢。」
他拽着她躲进侧壁的暗格,沈若才发现他手臂上中了一箭,箭簇泛着青黑。
「有毒!」
她急忙掏出解毒丹,被楚墨按住:「先看看外面。」
暗格的缝隙里,能看见莲童领着几个黑衣人走过,手里捧着个锦盒。
沈若认出那是太皇太后装玉玺印泥的盒子,心沉了下去——难道太皇太后已经......
「老东西嘴硬得很。」
莲童的声音带着稚气,却透着狠戾,「不过拿到这半枚兵符,安郡王的旧部就能调动北境铁骑了。」
另一个黑衣人冷笑:「等楚墨死在密道里,新帝登基,咱们就是开国功臣。」
脚步声渐远后,沈若立刻撕开楚墨的袖子,箭簇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。
她咬碎解毒丹敷在伤口上,指尖忍不住发抖:「这是西域的蚀骨散,再晚片刻......」
楚墨抓住她的手,往她掌心塞了样东西——是从密道里找到的半块玉佩,正好能和之前那半枚拼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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