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闷哼一声,额角沁出冷汗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沈若才用银针逼出最后一丝毒血。
楚墨苍白着脸批完调兵手谕,突然问道:“若儿,你信天命吗?”
沈若正在用烈酒冲洗银针。
闻言,手一抖,酒液在案几上汇成小小的水潭。
“我只信这个。”
她举起寒光凛凛的银针,又拍了拍装药材的布囊,坚定地说道:“我信这两个。”
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。
陈奎满脸是血地冲进来,急切地说道:“陛下!北境...北境...”
楚墨夺过染血的军报,上面歪斜的字迹像是仓促间用炭笔写的:
敌人进行破坏,守军...后面被血污糊得看不清。
沈若站起身,药箱哗啦一声散落一地。
“备马。”
她抓起斗篷,果断地说道,“现在出发还能应对局势。”
“你疯了?”
楚墨拽住她,焦急地说道,“那很危险...”
“是毒烟。”
沈若从暗格取出个陶罐,解释道,“敌人偷走的血莽草配方,我早调换了。”
罐里的粉末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橘红。
楚墨大笑起来。
他扯下玉带钩拍在案上,大声说道:
“传朕口谕,点三万精兵,朕要御驾亲征!”
沈若系紧斗篷时,看见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。
宫墙下的阴影里,几只野猫正舔着染血的皮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