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的束发带,“按照你去年说的办法——”
她的指尖忽然触到他后颈的旧伤,那是以前一次意外受伤留下的。此刻他后颈的皮肤烫得吓人,应该是刚刚爆炸的热气灼伤了。
首领的弯刀贴着楚墨的耳际劈下来,却在看到沈若举起陶罐的瞬间停住了。
“你以为只有你们有火器?”沈若一把扯开陶罐的封布,露出里面黑红相间的粉末,“这是用曼陀罗花和硫磺调配的迷烟,要不要试试?”
首领的瞳孔猛地一缩,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,不小心踩断了枯枝。
楚墨趁机扣住他的手腕,却听见对方喉咙里发出一阵冷笑:“杀了我……海外的‘海蛇会’也会让大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”
楚墨的拇指按上对方掌心厚厚的老茧,看这模样,对方应该常年在海上讨生活。
天快亮的时候,沈若在首领的靴底发现了半片晒干的海藻。
楚墨盯着案几上的密信,落款处的海浪印记和三年前瘟疫患者袖口的刺绣一模一样。
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第五声梆子响过,他突然握住沈若的手,触到她掌心因为熬夜研药而起的水疱。
“明日起,”他声音有些低哑,“沿海十二城增设望海楼,所有商船必须验明没有‘蛇纹’印记才能入港。”
沈若点了点头,目光落在他昨夜被火药灼伤的手腕上。
那里缠着她刚刚换上的绷带,渗着浅黄的金疮药汁,和她十二岁时替他包扎用的药方是一样的。
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涛声,听起来沉闷而压抑,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