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时三刻,空间实验室烛火跳了三跳。/躌+4?墈?书¢ _追*最.新-璋¨結.
沈若捏着镊子的指尖发颤。
蛊虫尸体在青瓷碗里泛着油光。
冷云递来的棉垫已染透血渍。
她望着腕间密密麻麻的针孔,咬碎第三片参片——苦味混着铁锈味在舌尖蔓延。
“再抽下去,你会昏过去。”
冷云的机关枪托敲了敲药囊,“楚墨的血样呢?”
“这蛊遇血即活。”
沈若将银针扎进肘窝,金色血液滴入碗中时,原本僵直的蛊虫出乎意料的蜷成弯钩状,尾部毒刺泛着幽蓝。
“冷相定是用了西域养蛊术……”
冷宫密道深处,楚墨的袖剑劈开蛛网。
腐木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。
“是冷香的熏香。”
他用剑刃挑起墙根的玉佩碎片,双鱼纹边缘还沾着新鲜血迹,“先太子果然没死。”
沈若的指尖按在石壁血字上,花粉簌簌落在袖口:“这是曼陀罗粉,能让人看见幻觉。”
她突然抓住楚墨手腕,“当年你母妃投湖时,是不是说过‘双鱼归位’?”
“她说……嫡女的血能止蛊。优品暁说徃 已发布嶵辛蟑截”
楚墨声音发颤,踢开脚边骷髅——肋骨上插着半支金步摇,正是先皇后的遗物。
卯时,沈若将古法萃取的药液倒入羊脂玉瓶。
怀中的药囊突然坠地,先皇后的断簪滚落在地,双鱼眼簪头映出她苍白的脸。
“这是太液池密道的钥匙。”
楚墨接过断簪,指腹摩挲纹路,“母妃临终前把它塞进我襁褓,说‘见到嫡女再打开’。”
沈若抓住他手腕:“双生回春丸里的腥味……是胎盘血?”
楚墨瞳孔骤缩:“冷相说那是天山雪莲熬的膏方……”
“是真公主的胎盘。”
沈若捏碎玉瓶,药液渗进地砖缝,“他用双生子的先天精血养蛊,我的血……”
申时,太液池青铜灯柱轰然升起,照亮被绑在阵眼的沈月。
她的腹部高高隆起,皮肤下蠕动的蛊王竟有两个头颅,鳞片摩擦声刺得人牙酸。¢1/3/x′i`a/o?s/h\u?o`..c?o!m*
“沈若,你的金色血液比真公主的更合用。”
先太子摘下面具,溃烂的左脸爬满蛊虫纹路,“当年你母妃把你藏在民间,害我等了二十年!”
楚墨的软剑劈开黑衣人,剑刃却被蛛网黏住——那蛛网泛着诡异的金色,正是真公主的发丝。
“冷相用她的筋脉喂蛊!”
沈若甩出银针,只见沈月突然笑起来,嘴角流出黑血:“姐姐,你的血早就被下了蛊……”
酉时三刻,沈若的血液滴在石棺缝隙。
棺盖缓缓打开,真公主的尸体蜷在里面,后颈双鱼胎记与沈若掌心纹路重合。
“她才是嫡女,你只是个替代品!”
先太子踢向沈若小腹,楚墨猛然扑过来,毒镖擦着他耳际钉入石棺——尾部绑着的字条上,“嫡女血祭”四字还在渗墨。
“当年乳母抱着你调换孩子时,我就在暗处看着。”
楚墨按住沈若颤抖的肩,“母妃发现真相后被灌了曼陀罗粉,你才会以为自己是庶女……”
沈若摸向真公主掌心的双鱼纹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冷相给我下的‘忆魂散’,就是用她的骨灰炼的?”
戌时,沈若将药液刺进沈月腹部。
蛊王猝不及防啊发出夜枭般的怪叫,两个头颅蠕动着分裂成四个,鳞片下露出婴儿的手脚——
后颈竟有与楚墨相同的箭伤疤痕!
“是双生子!”
冷云的机关枪扫断灯柱,“冷相把两个孩子炼成了蛊王!”
楚墨咬破沈若指尖,将两人血液混在剑穗上:“古籍记载双生血脉相融,可破邪祟!”
两人血液交融的瞬间,石棺突然发出金石之音,蛊王体表的鳞片开始剥落,露出里面两个蜷缩的婴儿。
沈若抱住浑身是血的孩子,发现他们足底都有双鱼形胎记——与太液池底的阵眼一模一样。
亥时,先太子抓起真公主的尸体抛向阵眼。
沈若这才惊觉,她掌心的双鱼纹正在渗出金血,与石棺底的血槽严丝合缝。
“双鱼阵需要嫡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