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朋友们走了过去。

“聊了什么？”莱姆斯一边扶住她，一边问道。

显然，高跟鞋己让她步伐踉跄。

“聊了聊我七岁时的生日愿望。”维奥拉笑了笑，语气轻快。

她注意到詹姆斯、西里斯和莱姆斯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“等一下……你们知道？”她眯起眼睛。

“呃……不完全是我们的错吧？当时是你自己说的，那个箱子可以随便翻的。”詹姆斯抿着嘴，朝她眨了眨眼，故作乖巧地扶住她另一侧。

维奥拉恍然大悟，转头看向莱姆斯和西里斯：“你们也看见那本日记了？”

两人有些尴尬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
维奥拉忍不住笑出声来：“怪不得。怪不得你们总是对蒙特克莱尔他们那么不客气，原来是在替我出头啊。”

“现在你知道了！”西里斯立刻接话，显得十分兴奋，“所以，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光明正大地跟他们打一架了？”

“别闹了。”维奥拉笑着摇头，“小时候的事而己，我自己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。况且——”

她停顿了一下，深深看了他们一眼，眼神柔和。

“我的愿望己经实现了。现在的我，己经再幸运不过了。”

三人对视一眼，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。

西里斯慢慢在她面前蹲下，抬头望着她，像变戏法似的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双平底鞋。

“来吧，维亚大小姐，把你的高跟鞋脱了吧。你现在己经比我高了，不需要它们了。”

维奥拉挑了挑眉，朝他比了个大拇指，毫不犹豫地甩掉了高跟鞋。

“你们不打算再玩会儿？”她看着他们问，“舞会还没结束呢。”

“不了。”莱姆斯摇头，指了指不远处正亲吻得忘我的玛丽和本吉，“再不走，待会儿一出门，就会看见各种旁若无人热吻的情侣了。”

“奥拉，你们要回去了？”莉莉从舞池里朝这边招了招手。她现在正和马琳正手牵着手旋转着，看起来十分快乐。

“我猜你们肯定会去厨房搜刮食物，对吧？”马琳气喘吁吁地喊道。

“当然。”西里斯点了点头。

“看在我替你拿了奥拉的鞋的份上，布莱克，帮我们捎点吃的。”莉莉毫不客气道，朝西里斯抬了抬下巴。

西里斯比了个同意的手势。

“叛徒。”维奥拉朝莉莉皱了皱鼻子，嘴角却藏不住笑意。

“爱你！”莉莉朝她做了个夸张的飞吻，笑声清脆。

在灯火通明的舞会大厅里，在悠扬的音乐与飘散的笑声中，在炽热美好的青春里，维奥拉忽然意识到，她现在真的很幸福。

“走吧。”詹姆斯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，和莱姆斯一左一右地扶着她，而西里斯则走在前方，手里拎着她的高跟鞋，时不时地倒着走，跟他们说笑。

不知道是哪里在唱圣诞颂歌，声音悠扬欢乐。透过城堡的窗外，能看见雪花不知何时开始静静飘落。

维奥拉停下脚步，看着面前的三人。

“圣诞快乐，我的朋友们。我爱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