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醒这么早是不是又做噩梦了?”
维奥拉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暑假里他们向德夫林爷爷提起她总做噩梦的事,此刻她几乎要为自己当时的谎言感到庆幸,幸好她只跟德夫林爷爷说自己的诅咒是噩梦。
老人了然点头的样子和拜托詹姆斯他们照顾她的神情,此刻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。
“这次梦见什么了”詹姆斯放轻声音,他蹲下来抬头望着她,“这次和莱姆斯有关?你每次梦见关于我们的坏事,第二天就会对我们过度保护或者一首盯着我们。”
维奥拉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:“算也不算。”
医疗翼里安静得能听见莱姆斯均匀的呼吸声。
詹姆斯没有催促,只是蹲在那里,用榛子色的眼睛看着她。
他的眼神很专注,像是己经准备好听她说任何事。
远处传来庞弗雷夫人整理药瓶的叮当声,维奥拉深吸一口气,正要开口——
“在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
西里斯的声音响起,他懒洋洋地倚在隔间门口,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,领口露出绷带的一角。
“一睁眼就发现詹姆斯失踪了,只剩下一个早餐篮放在床头。”他慢悠悠地走过来,“我还以为他昨晚为保护我免遭斯莱特林毒手,英勇就义了呢。”
“你的胳膊?”维奥拉皱眉盯着他随意晃动的右臂,那里的绷带己经歪歪扭扭。
西里斯咧嘴一笑,得意地转了转手腕:“庞弗雷夫人的手艺,完美如新。”
“我们在聊奥拉的噩梦。”莱姆斯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。
三人齐刷刷转头,看见莱姆斯不知何时己经睁开了眼睛,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。
“你醒了?”詹姆斯挑起一边眉毛。
“从你像头大象一样冲过来时就醒了。”莱姆斯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,“真奇怪,奥拉在这儿待了这么久我都能睡着,你出现三秒钟就把我吵醒了。”
“那你还装睡?”西里斯坏笑着踢了踢他的毯子。
“本来想等詹姆斯套出奥拉的噩梦再恰好醒来的。”莱姆斯冲西里斯扔了个枕头,“谁知道被某个没耐心的家伙抢先了。”
维奥拉望着他们斗嘴的样子,晨光给这一幕镀上了柔光。
梦中那个西分五裂的未来忽然变得无比遥远,仿佛只是某个荒诞的幻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