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,其中一匹小马的头部己经断裂,空洞的眼睛望着天空。
五层高的主楼沉默地矗立着,顶层的阁楼窗户破碎了几块。
前门的挂锁锈成了红褐色,詹姆斯握住用力一拽,锁扣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啪地断裂开来。
随着门轴刺耳的吱呀声,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。
维奥拉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两条绣着暗纹的手帕,将其中一条递给詹姆斯。
细密的灰尘在透过破窗的光束中飞舞,两人用手帕掩住口鼻,小心翼翼地踏入昏暗的走廊。
一楼尽头的院长室门上,铜质门牌己经氧化发黑。推开门时,积尘从门框上簌簌落下。
维奥拉的目光立刻被办公桌上的“科尔女士”的黄铜铭牌吸引。
“看这个。”詹姆斯指着院长室侧面一扇不起眼的小门。
门上的铜牌写着“档案室”。
“找到档案室了。”詹姆斯对着双面镜轻声说。
“小心。”西里斯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,仿佛怕惊扰了这座沉睡多年的建筑。
档案室里,成排的木制档案柜整齐排列着,虽然覆满灰尘,但依稀能看出曾经被精心打理的模样。
维奥拉松了口气,仔细打量一个档案柜上的年份标签。
“幸好他们按年份排序。”她小声说,想起了霍格沃茨那些杂乱无章的古老档案。
“万幸。”詹姆斯点头附和,手指沿着标签快速滑动。
“里德尔是1926年出生的。”西里斯适时提醒。
两人很快锁定了目标,在一个标着“1920-1930”的抽屉里,找到了写着“汤姆·马沃罗·里德尔”的牛皮纸档案袋。
档案袋边缘己经泛黄起皱,但封口的火漆印依然完好。
维奥拉小心翼翼地拆开,里面除了标准的信息登记表外,还有几张泛黄的便签纸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娟秀的字迹,想必是那位科尔夫人亲笔记录的观察笔记。
纸页上的墨水己经褪色,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辨。
她低声念出档案上的内容,声音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显得格外清晰:
“汤姆·马沃罗·里德尔。1926年12月31日,一位长相一般甚至是有些丑陋的女人来到了孤儿院,显然是难产。我帮助她接生后,她便去世了。”
“去世前她只告诉我,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,中间名随她的外祖父叫马沃罗,姓是里德尔。”
维奥拉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,继续往下读,档案中的记录逐渐变得诡异:
“这是一个奇怪的孩子,他长得很英俊,总是有很多人喜欢他,愿意跟他交朋友,但是我总觉得他有些怪异。昨天比利和他吵了一架,今天比利的兔子就离奇的在房梁上吊死了。比利非常肯定是汤姆干的,可是那个高度连我们老师都做不到,真是太奇怪了。”
詹姆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艾米和丹尼斯变得很奇怪,自从他们郊游后回来就这样。他们只说他们跟着汤姆去了一个岩洞里探险,但是他们之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。”
维奥拉读完最后一条记录,轻轻合上档案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。
“好吧。”詹姆斯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刻意装得轻松,却掩饰不住其中的不安,“虽然没什么收获,但起码我们知道,他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他顿了顿:“那些怪事一定是他用魔力做的。”
双面镜里传来西里斯若有所思的声音:“另外我们可以确定他父亲是个麻瓜,而且也叫汤姆·里德尔。而显然,如果他真的有斯莱特林的血脉,那一定是从他母亲那边得到的。”
维奥拉的目光重新落在档案上,眼前一亮:”或许我们可以从他的中间名马沃罗查一下,这不是他外祖父的名字吗?”
“好主意。”詹姆斯做了个苦脸,“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开学后又要去翻档案室了。”
他想起那些杂乱的档案不由得缩了缩脖子。
“或许我们可以先调查一下冈特家有没有叫马沃罗的。”维奥拉建议道,“先排除一下再去翻。”
“那可以过两天宴会的时候来问问阿尔法德舅舅。”西里斯的声音从镜中传来,带着几分把握,“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。”
“好,那就过两天见。”詹姆斯点了点头,将档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。
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,都知道这次调查只是揭开了一个更大谜团的序幕。
离开时,维奥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