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···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···”莱姆斯的声音细若游丝,嘴唇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,维奥拉能清楚看到他脖颈处暴起的青筋。
詹姆斯也顺着莱姆斯的视线望去,埃莫雷特·皮卡迪正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。
突然,他抬起头,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般首射过来。
那不是普通教师看学生的眼神,而更像是猎手在审视猎物,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。
“这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···”西里斯皱眉思索,忽然倒吸一口冷气,“梅林的胡子!他是那本书的作者!”
维奥拉的叉子“当啷”一声掉在盘子里。
她猛地想起那本被他们烧毁的书籍烫金的标题,以及扉页上作者阴鸷的肖像,眼前这个红发男人当时正站在一堆狼人尸体上狞笑。
“哪本书?”詹姆斯还没反应过来,但己经本能地绷紧了身体。
“上学期我们烧掉的那本。”西里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声音里压抑着怒火,“《败坏法纪的狼:狼人为什么不配生存》。”
詹姆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恶狠狠地说道:“邓布利多校长是疯了吗?居然让这种人来教书!”
教师席上,皮卡迪放下刀叉,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。
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莱姆斯,甚至微微偏头,像是在仔细观察莱姆斯脸上那道横贯鼻梁的伤疤。
维奥拉注意到他的鼻子轻轻抽动了两下,就像嗅闻气味的猎犬。
“他···他会发现我吗?”莱姆斯的声音带着哭腔,指甲己经掐进了掌心,“书里写他杀了至少二十个狼人···他说能通过气味辨认···”
维奥拉一把抓住莱姆斯冰凉的手。她能感觉到他的脉搏快得吓人,掌心全是冷汗。
西里斯和詹姆斯立刻一左一右贴近莱姆斯,用身体筑起一道屏障。
“邓布利多不会告诉他吧?”西里斯低声问。
莱姆斯机械地摇头,痛苦地闭上眼睛:“一般来说,只有校长、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知道。”
“但我每次满月后都会请假,而且他那么了解狼人···还有这些疤···”他颤抖的手指抚过脸上交错的伤痕,“魔法界的伤疤大多都能治愈。”
“听着。”詹姆斯扳过莱姆斯的肩膀,榛子色眼睛里燃烧着坚定的火焰,“别担心莱米,我们在呢,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,绝对不会让皮卡迪这个混蛋靠近你。”
维奥拉迅速扫了眼教师席,皮卡迪还在面色不善地看着这边。
“我们换个地方。”她猛地站起来,故意挡住了皮卡迪的视线,“礼堂里太闷了。”
西人突兀的起身引来周围疑惑的目光。莉莉从和玛丽的谈话中抬起头:“你们要去哪?”
“莱姆斯不舒服。”维奥拉边说边给多卡斯递了个眼色,她今年是女学生会主席。
在对方会意的点头中,他们簇拥着莱姆斯快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