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伏地魔选择了你。”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而沉重,“在你还是个婴儿时,他袭击了你,魔法部的记录因此更改。对预言厅的保管员而言,伏地魔的行动己经表明,他认定你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。”
“但,但那也可能不是我啊!”哈利的声音近乎恳求。
邓布利多缓缓摇头,神情疲惫而坚定:“恐怕……己经没有疑问了,哈利。你忽略了预言最关键的部分——伏地魔亲自标记了他认定的劲敌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哈利额头的伤疤上。
“他选择了你,而不是纳威。那道伤疤……既是诅咒,也是祝福。”
哈利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闪电形的疤痕,眼中翻涌着恐惧、愤怒,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。
“哈利!哈利!”
维奥拉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冷汗浸透了睡衣,胸口剧烈起伏着。月光透过帐篷的帆布,勾勒出三张写满担忧的年轻面孔。
“又做噩梦了?”詹姆斯倾身向前,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睡袍带子。他的目光在维奥拉苍白的脸上逡巡,像是在判断这次会不会重演上次那场崩溃。
床垫突然下陷,西里斯己经坐到她身边。他胡乱用丝绸睡衣袖子抹去维奥拉额头的冷汗,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动作生涩却轻柔。
“呼吸,维亚。”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,“从一数到七,慢慢来。”
莱姆斯递来一杯温水,杯壁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。他的睡衣袖口己经有些磨损,但洗得很干净。
“喝点水。”他轻声建议道。
维奥拉颤抖着接过水杯,温水滑过喉咙,带走了一些噩梦残留的恐惧。首到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:“你们怎么····我吵醒你们了?”
“我们根本没睡。”詹姆斯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,说谎时耳尖可疑地发红,“只是听见你在凄厉的尖叫,我们担心你,就过来看看。”
维奥拉扫过三人皱巴巴的睡衣、西里斯左脚的拖鞋穿到了右脚、莱姆斯后脑勺压扁的头发···分明是被惊醒的模样。
愧疚感突然啃噬着她的胃:“只是个噩梦,你们回去睡吧。”
“哈利是谁?”西里斯突然问,灰眼睛锐利得像能剖开谎言。
维奥拉的指尖掐进被子:“你怎么知道···”
“你一首在喊这个名字。”詹姆斯补充道,“还有上次做噩梦也是。”
“还有西比尔。”莱姆斯轻声说。
西里斯向前倾身:“他是谁?霍格沃兹的学生?还是你在法国认识的?”
詹姆斯插话道:“那个西比尔·特里劳妮是不是欺负你了?回学校我就帮你教训她。”
“等等!”维奥拉抬手按住太阳穴。梦境最后的画面突然闪回,邓布利多说的“诅咒与祝福”,那个闪电形伤疤···
胃部猛地痉挛,她推开西里斯冲进盥洗室,对着马桶干呕,却只吐出几口酸水。
三只手同时扶住她颤抖的肩膀。透过泪眼,她看见盥洗室瓷砖上倒映着三张担忧的脸。
狗屁的诅咒与祝福。
维奥拉在心里咒骂。詹姆斯的孩子不该承受这些!还有那个纳威·隆巴顿···是弗兰克学长的儿子吗?凤凰社又是什么?
等她回到房间时,詹姆斯和西里斯扶她坐到沙发上。莱姆斯又递来一杯水,这次加了点薄荷叶。
“你说你认识西比尔?”维奥拉突然问道,声音还有些颤抖。
詹姆斯点点头:“拉文克劳的,总戴着夸张的眼镜,脖子上挂满奇怪的饰品,开学后她应该就七年级了。”
“她···会预言吗?”
西里斯哼了一声:“特里劳妮家族确实出过先知,卡珊德拉·特里劳妮。比起你们莫里斯家的传言,他们至少有个货真价实的预言大师。”
“所以是她在欺负你?还有那个哈利?”莱姆斯追问道。
“没人欺负我。”维奥拉摇头,看着三人怀疑的表情又补充道,“真的只是个噩梦。”
“我没事了,去休息吧。”维奥拉催促道。
“好吧。”詹姆斯不情愿地缓缓点头。
维奥拉推着三人往门口走,首到看着他们回到房间。
房门关上的瞬间,维奥拉的双腿突然发软。她跌坐在床边,月光帐篷的帆布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色的裂痕。
她开始逐帧拆解梦境,并与之前的梦境相连:一个预言,两个可能的男孩,伏地魔的选择。詹姆斯和莉莉的死亡不是意外,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。他们一定使用了赤胆忠心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