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南码头里灯火通明。*k^e/n′y¨u`e*d\u/.′c`o!m?
莞市大部分人都已经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,陈满却在某个坏了的路灯下等待着。
脚边丢了七八个烟头,他带着一丝忐忑和兴奋,等待着刘振东的到来。
可从凌晨一点一直等到快三点,刘振东也没有过来。
陈满觉得自己被耍了,或者刘振东已经忘记还有自己这么个人在等着他。
可他又不甘心离开,站累了就蹲一会,蹲麻了在站起来甩甩腿。
一包烟已经见底,双腿和胳膊之类裸露在外的地方已经被蚊子咬的都是包。
但他依旧坚持,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:再等一会,再等一会或许就来了。
就在陈满的精神都快迷糊的时候,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。
“谁!”
从那种半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,陈满眼神锐利地朝着身后看去。
一个蒙着脸的壮硕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大旅行包,在他的脚边还有另外一个包。
男人没有露脸,而是开口道:“是不是以为我在耍你?”
“东哥?!”
陈满愣了一下,笑了笑说道:“东哥,你咋才来?我都快睡着了。”
刘振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钱丢给他:“谁跟你说我才来的?我都已经从跑完水完回来了!”
“啊?”
陈满有些懵,他没想到刘振东已经跑完水回来了。\w!z~s+b,o.o*k*.^c¢o_m/
下意识接过那卷钱,他看了一下,少说有个两千块。
“东哥,这钱……”
“这钱是给你今晚的辛苦费!”
刘振东将两个大旅行包都丢到陈满脚下,摘下蒙面的布点了个烟:“走,请你吃夜宵去!”
陈满弯腰去拎,却发现两个大旅行包还挺重的。
不过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完全是小儿科。
陈满迷迷糊糊地跟着刘振东上了一辆右舵的黑色皇冠车,那柔软的座椅让他感觉是在梦里。
他忍不住在车子里东看看西摸摸,心里不住的惊叹。
这车怕是比县长的座驾还要高级!
“阿满,喜欢这车不?”
“喜欢!”
陈满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。
开玩笑,这可是皇冠!
他只在去县里中考的时候见过一个道上的大哥开过这玩意,据说花了一百多万买的。
陈满不知道一百多万有多少钱,反正他觉得能开上皇冠的已经是大老板中的大老板了。
“东哥,这车不便宜吧?”
陈满抚摸着车门上的木质隔板,感叹东哥的财大气粗。-p′f·w^x¨w`._n?e/t\
刘振东丢过来一包金壳的555笑道:“这车是走水过来的啦,8万块!”
“八万?不是要一百多万吗?”
陈满拆开烟给刘振东点上,自己也点了一根,车厢里的烟雾顿时弥漫了起来。
“你说的那个是正规进口的皇冠车,裸车价都要六七十万,再加上关税,直接翻两番了,当然贵!”
刘振东一只手开车,另一只手放在车窗外。
“从香江或者汕尾那边搞一辆飞车(走私车)来,成本十万块不到,翻一番二三十万也有一大堆人抢着买。”
陈满的神色顿时兴奋起来:“东哥,咱们主要是搞什么业务?”
刘振东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,指了指他脚边的包:“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“可以打开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你拿两包都行。”
压抑着心里的兴奋,陈满拉开旅行包的拉链,顿时有些傻眼。
包里面一水的三五牌香烟。
“东哥,怎么是香烟?”
“对,咱们主要就做走私香烟的业务。”
“这玩意能赚钱吗?”
“小瞧了吧?这一条三五牌香烟在香江是30港币,在莞市这边卖100多块。一条烟就最少能赚70块,这一包有一百多条,你算算我能赚多少钱?”
陈满粗略算了一下,忍不住喊了一声“卧槽”。
“东哥,这两包……起码能赚一万四千块!?”
刘振东吐了口烟,笑呵呵地道:“这还只是我一个晚上挣的,我一年大概跑个百来趟。除去上下打点的钱,落在我口袋里的将近百来万。”
陈满傻眼了,他没想到自己刘振东看起来普普通通,顶多有点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