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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教授,”江逾朝清了清嗓子,“注意影响,这是办公室。”
傅承洲低笑一声,直起身时却飞快地在他嘴角偷了个吻。
恰好周明远推门进来,见状夸张地捂住眼睛:“啊啊啊我什么都没看见!你们继续你们继续!”
江逾朝拿文件夹砸过去:“周明远你闹够了没有!”
“没闹够!”周明远躲开,掏出两张票,“周六琴房有肖邦专场,给你们的。”
傅承洲接过票,眼睛一亮:“肖邦?”
“是啊,”周明远挤眼,“听说最后一曲是《夜曲》,多浪漫啊,适合某些人求婚——”
“周明远!”江逾朝和傅承洲同时开口。
周明远哈哈大笑,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,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。
傅承洲看着手里的票,又看看江逾朝泛红的耳根,忽然说:“逾朝,我们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们结婚吧。”傅承洲说得很突然,眼睛却亮得惊人,“就在明城大学的琴房,像《致爱丽丝》那样,好不好?”
江逾朝看着他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。
他想起第一次在琴房听傅承洲弹《悔意》,想起跨年夜那个带着薄荷味的拥抱,想起老家山坡上傅承洲刻的鹅卵石。
“好啊。”他听见自己说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傅承洲笑了,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动作温柔得不像话:“那我去订场地,就用我们合作的那个模型做请柬背景,怎么样?”
“随便你。”江逾朝别开脸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窗外的阳光正好,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江逾朝看着傅承洲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婚礼细节的侧脸,忽然觉得,所谓学术与爱情的公式,或许从来都不复杂——不过是两个曾在公式里迷失的人,终于在彼此的眼睛里,找到了唯一的解。
而这个解,将贯穿他们往后的余生,像最完美的定理,永不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