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说。
“呵,”苏曼妮嗤笑一声,退开半步,却在他走过时用高跟鞋狠狠踩了脚。
“哎呀,对不起,没看见。”她捂着嘴笑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。
江逾朝疼得皱紧眉头,却没吭声。
他知道,在这里,没人会在意一个后勤的疼痛。
回到宴会厅时,凌琛正接受采访。
苏曼妮站在他身边,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,仿佛那片红酒渍是他们爱情的勋章。
凌琛没推开她,甚至在记者起哄时,还配合地笑了笑。
“逾朝?”温然扶住他摇晃的身体,“你脸色好差,是不是又没吃东西?”
江逾朝摇摇头,把衬衫递给林薇。
他看到凌琛接过衬衫时,袖口露出一块熟悉的手表——那是他省了三个月工资买的,凌琛只戴过一次,就丢在抽屉里。
“凌神,苏小姐,能再靠近点吗?”记者们举着相机往前凑。
苏曼妮顺势靠在凌琛肩上,而凌琛的目光,却越过人群,落在角落里的江逾朝身上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江逾朝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耐,像在看一件碍事的旧家具。
他突然想起碎玻璃说的话:“每个世界的他,都会在你最在乎的时候,给你最狠的一刀。”
原来这就是“最狠的一刀”。
不是怒吼,不是推开,而是在万众瞩目下,默认另一个人的亲近,用眼神告诉你:你,无关紧要。
江逾朝转身走出宴会厅,身后的闪光灯像炸开的烟花,映着他逐渐冷下去的背影。
他摸了摸口袋里被攥皱的纸巾,那上面的机油味好像还在,却再也暖不了他的手了。
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门被风吹开一条缝,江逾朝走进去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。
外面隐约传来主持人祝酒的声音,还有凌琛低沉的笑声。
他慢慢滑坐在地上,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——那是凌琛比赛前必吃的牌子,他一直揣着,现在却觉得格外苦涩。
也许下一次,他该把这糖扔进垃圾桶,就像当初那块奶油蛋糕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