躁的时候出现,不懂他眼里那片死寂的平静为什么会让自己心慌。
“站住!”他下意识地喊道。
江逾朝没有回头,只是脚步顿了顿,继续往前走。
维修区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细长的影子,像一道被拉长的伤口。
凌琛看着那道影子消失在门口,手还保持着握拳的姿势。
旁边的沈驰捡起地上的扳手,低声说:“刚才老周检查过了,右后轮传感器确实接触不良,线路都磨出火花了……幸好你没事。”
凌琛猛地回头:“你说什么?”
“逾朝之前跟老周提过这个问题,”沈驰把扳手递给他,“他刚才跑赛道边,应该是想提醒你。”
引擎的余温还在空气中弥漫,凌琛握着扳手的手指关节泛白。
他想起赛道上那个模糊的身影,想起江逾朝被他抵在柜子上时,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低声反驳,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窗外的夕阳把赛道染成金色,江逾朝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,慢慢嚼着一块硬面包。
低血糖的眩晕感还没过去,刚才被凌琛拽住的衣领还带着褶皱。
他摸了摸胸口,那里除了心跳,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碎裂。
也许下一次,他该让那束光自己撞得头破血流。
江逾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赛道灯,第一次觉得这炽烈的速度与激情,其实比深夜的雨还要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