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岐大蛇和白龙的战斗还在继续,白龙被咬住的瞬间,口中便开始凝聚可怕的能量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
下一秒,巨大的能量炮吞吐着光和热,向八岐大蛇庞大的身躯袭去。
现在主导大蛇身体的白兰有充分的战斗经验,他在光炮袭来时立刻收拢全身的鳞片来抵挡威力,继而舞动着天丛云想要首接砍掉白龙的头颅。
天丛云砍下了白龙的一只爪子,白龙的光炮轰碎了八岐大蛇的一颗头颅。
鲜血和鳞片洒落的遍地都是,两个怪物在这座被雾气笼罩的城市不断厮杀,带着要把彼此撕碎嚼烂的凶狠。
它们的吼叫和哀嚎声震耳欲聋,宛如千年前的神话再现。
被光炮和天丛云波及到的建筑瞬间崩塌,碎石和钢筋宛如狂风暴雨,铺天盖地的下坠,烟尘西散间,普希金忽然发现爱丽丝消失了。
不,不是爱丽丝消失了,而是他被转移了位置。
死去后的涩泽龙彦不再受【自由颂】的加持,普希金也无法感知他操控他,那白色的雾气此刻受天空中的巨龙驱使,将普希金转移到了其它地点。
爱丽丝仍旧站在原地,白雾涌来又散去,像潮水一样触碰她缠绕她,指引她继续向前。
“是希望我去那里吗?”爱丽丝很有耐心地问道。$白@马D书D院#?{ $~.首?^\发#??
她通过【神与我说】感知到自己未随身携带的小伙伴们性命无忧,所以也不急着离开白雾,反而对八岐大蛇战白龙的戏码很是感兴趣。
白雾自然没有回应,只是一缕一缕如丝带一般牵引着她,爱丽丝向雾气所指的方向看去,那里最为显眼的是金色的‘东京天空树’。
据说从上面的展望台看到的东京才是最漂亮的,想来站在那里,也能够最好的欣赏白龙和八岐大蛇的战斗细节。
爱丽丝忽然就明白了白雾的想法,她曾经看过涩泽龙彦的资料,对方的仪式感非常强,大概是因为总觉得生活太过无趣,只能凭借仪式感来增色添彩。
再加上凡是位高权重或者说自视甚高的人都喜欢站在高处,享受那种居高临下藐视众生的感觉。
说不定涩泽龙彦此刻就站在天空树的展望台上,欣赏这一出大戏呢?
一想到对方看戏还不忘和素未谋面的人分享,爱丽丝肃然起敬,并且毫不犹豫决定鸽了费奥多尔,去东京天空塔见涩泽龙彦。
这当然不是为了报护照之仇啦,她才不是那种一点小仇记一百多章的女人。
被放鸽子的费奥多尔产生了一种难言的窒息感。*白^马!书\院! +已¢发+布*最+新`章,节·
他刚刚收到了普希金的短信,他们这几个人的手机是特制的,为了方便在白雾中相互联系,对方的语句简单干脆,像一把短刀一样扎穿了费奥多尔的手。
【与爱丽斯殿分散,雾气过大,寻找难度高。】
【——亚历山大】
一种莫名的恐惧忽然袭来,像小铁锤一样敲打着费奥多尔的心脏,他攥紧手机,手背上青筋绷到突出。
白龙战白王这样的戏码他乐见其成,但战场不应该放在东京。
那些混血种、异能力者和吸血鬼都无所谓,可他的未婚妻现在还在东京。
对方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治愈系异能力者,受些小伤还可以自己治愈,要真被白龙的光炮波及到,那他就得从未婚夫一键快进到鳏夫了。
有些事情可以快进,比如异能力全部消失,混血种和龙王全都死光,死气之火被水浇灭,异类们都穿越去异世界……
有些事情不行,不行就是不行。
就像有些人不能失去,不能就是不能。
那是他人生中仅此一次的感谢和祝福,那是他人生中唯二两次的求婚,那是他人生中遇见的第一个无辜的孩子和最后一场求生的战争。
他不能失去那个人,失去她就像是将现在的自己劈成两半,他在她的泪水中杀死了过去的自己,他在她的吻中两次得到新生。
死是她。
新生也是她。
理想同样源于她。
爱情究竟是什么?费奥多尔自己也搞不清楚。
他们之间的情感根本不能用爱来形容,那太过纯粹;自然也不能用恨,那太过极端。
比起爱恨二字,爱丽丝于费奥多尔更像是一场忽然降临猝不及防的神启,停留在信徒最脆弱的时刻,却化作坚硬的铠甲,终止了过去所有的软弱。
【全世界的幸福都抵不上一个无辜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