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府就不能和别人有染吗?
夏氏不像那种不守妇道的人。
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……
在这样的纠结下,他漠视了对方。
可明明,他最初很喜欢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啊。
听着国公夫人的话,他想象着那几年夏氏的处境,罕见地有些后悔。
如果他那时能多给后宅一些关注,是不是就不会这样。
沉默半晌后,他对着一旁伺候的丫鬟道:“尔等悉心照料,守到最后一刻吧。”
国公爷正欲走,却被回光返照的国公夫人叫住了,“公爷!妾身有话要说!”
国公爷回头看着国公夫人冷汗涔涔的样子,读懂了对方眼中的为难,他摒退左右随从。
见人都走光了,国公夫人非常急切,没有注意到国公爷冷硬的神情,“公爷,夏氏那贱人第二胎是个男孩!”
国公爷不悦道:“夏氏虽是妾室,却为我诞下三子,数年间,晨昏定省从未有失。你身为主母,却不思和睦内宅,反倒如此辱骂有功之人。成何体统?”
国公夫人一怔,面露苦涩,“是妾身失了分寸。”
国公爷又问:“你说第二胎是男孩?当初不是你在内宅负责夏氏生产吗?”
回想起刚刚听到的只言片语,国公爷越想越愤怒,“难不成,夏氏在你眼皮子底下,偷天换日将孩子调了个性别??”
看到国公爷严厉的样子,国公夫人面如死灰,她清楚自己的情况,听了那些大夫的诊断,她己经对未来不抱希望了,此时也抱着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。
“是啊,因为公爷不在,妾身特意将府医调走了,夏氏生了个什么东西,还不是任她捏造。”
看着国公爷铁青的脸色,国公夫人反倒有些畅快地笑了,她拭了拭笑出来的泪水。
“公爷,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妾身?像看罪无可恕之人一般,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己纵容的吗?你想要孩子,你又喜欢夏氏,可你自己不珍惜,落得这个下场,你怪得了谁呢?”
“最可恨的人,难道不是公爷您吗?”
国公夫人的眼神犹如怨鬼,幽幽地看向相伴了数十年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