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闪过厌烦和无奈。
这个外甥和妹夫,隔三差五就给他惹麻烦,但终究是至亲,他不能不管。
“妹夫,怎么回事?”赵元明沉声问道,目光随即扫向端坐一旁的裴齐光和沈朝盈。
看到对方气度非凡,他心中也是微惊,但并未多想,只以为是外地来的豪强,仗着有点钱势就目中无人。
李茂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,重点强调裴齐光如何无故行凶,沈朝盈如何指使恶仆伤人,自己儿子如何无辜受难。
赵元明听完,脸色阴沉。他走到裴齐光和沈朝盈面前,摆出官威,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:“二位,本官临安府通判赵元明。李瑞纵有不是,自有国法惩处,何须尔等动用私刑,下此狠手?当街伤人,致人重伤,按律当处重刑!”
“念在尔等或有不忿之情,本官可酌情……” 他顿了顿,目光在沈朝盈绝色的面容上停留了一瞬,又移开,“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需得重责尔等恶仆,尔等二人也需收监候审。”
他这番话,看似公允,引经据典,实则避重就轻,完全无视了李瑞强抢民妇,当众侮辱他人妻子的恶劣行径,只揪着裴齐光伤人这一点不放,目的还是想保下李瑞并严惩裴齐光一行,维护他赵家的脸面。
沈朝盈听罢,冷笑一声:“赵通判好一个酌情,好一个按律当处,你只字不提你那好外甥强抢民妇,当街行凶在先,言语污秽,意图辱人妻室在后,只盯着我们反抗伤人?这就是你临安府通判的公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