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?”
沈朝盈听着她这番话,忽然勾了勾唇角,没恼,反而慢慢往前走了一步。
“陆昭仪说得极是。”她抬眼,视线却极冷,“只是喜珠一早去御膳房讨点臣妾喜欢的吃食罢了,兴许走得急了些,不小心冲撞,若只是如此,就要被打成这样,臣妾曜华宫上下几十口人,是不是该轮着跪在昭仪姐姐前听训?”
沈朝盈心里泛起一点冷意。
这天崇没有太后,宫中真正能说得上话的无非两人,一是陛下,一是皇后。
偏巧了,他们两个都宠着她。
她若不恃宠而骄一回,那才真是浪费了。
她缓缓抬眼,眼神在晨光下映出一点薄亮,“再者,喜珠是臣妾跟前的人,若她真冲撞了昭仪,臣妾自会责罚,但陆昭仪一言不合就让她在这宫道上跪着还当众掌掴……您这是罚她,还是打给臣妾看?”
陆昭仪脸色微变,却仍强撑气度,“本宫没有此意,珩婕妤何必上纲上线。”
“臣妾有没有上纲上线,回头去问问太医院,就知道了。”沈朝盈轻轻一笑,往喜珠那儿走过去,抬手亲自扶她起来,“人先带回去,这地儿冷,她又是为了我出的门,若跪出什么毛病,旁人可担不起。”
喜珠一动不动,眼泪早就挂在眼眶,喉咙里发不出声,只能狠狠点头,眼神死死黏着自家娘娘。
沈朝盈头也不回,只淡淡地吩咐一句,“漱玉,念珠,扶着喜珠,送回曜华宫。”
“至于陆昭仪这一片为公之心,”她话锋一转,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,“臣妾记下了,回头亲自去皇后娘娘那儿问问,咱们这宫里到底该怎么论一论主仆之礼。”
陆昭仪终于变了脸,手中的帕子几乎要捏碎。
“给本宫站住!”
沈朝盈脚步一顿,偏头看她,眼尾还带着没散尽的笑。
“陆昭仪还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