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!”
“姐夫!”
尖叫声响起,两个身影不顾一切扑向三皇子。
“噗”,袖箭没入皮肉的声音响起,一个倩影狠狠推开了三皇子,替他挡下致命一击。
那人层层叠叠的裙摆染上刺目的血红,人如被揉碎的花瓣,苍白脆弱,捂着胸口,口中鲜血喷涌,看起来要死。
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,赫连雪张大了嘴,你特么的有病啊宋洗砚,关你什么事儿吧就说?你扑上来显着你了?现在是我的主场好吗?抢戏咖死开!
宋洗砚不理人,语调凄凄惨惨:“姐……姐…我…我刚成了寡妇…实在…噗…不忍看姐姐也…也受寡妇……之…苦…别怪陛下……他是为了…大昭的尊严…”
说完脑袋一歪,晕了过去。
刚刚给赫连雪诊脉的三个大夫再次蹿出,惊呼着给人止血。
“陛下,郡主心脉受损,危在旦夕,此地药材有限,可否容小人们将郡主抬往医馆诊治?”
弘文帝铁青着脸,不得不点头。
三个大夫抬起宋洗砚,风驰电掣般疾奔而出。
院子中陷入让人窒息的寂静,百姓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,再不敢多言。
赫连雪一笑,仿佛刚刚的事情没发生,扶起吓得牙齿咯咯作响的三皇子,顺着弘文帝方才的话说道:“夫君,陛下既有事交待,你自然要恭敬静听,还不快些过去?”
说完在他耳边悄声道:“别怕,我会永远护着你,不管你信不信,我是真的心悦于你。今日之事,有许多不得己,等到无人处,我全部向你坦白,可好?”
三皇子死里逃生,腿脚发软,但脑子格外清明。父皇舍弃他了,而赫连雪对他情根深种,如今可借赫连雪之势自救,他日东山再起不在话下。
“父皇!”三皇子眼含热泪,膝行几步匍匐在弘文帝脚下:“儿臣此去,不能再侍奉在您身旁,还求您善自珍重,千万保重龙体。”
弘文帝眼眶一热,落下泪来:“琮儿,北狄不比大昭,气候苦寒,你一定记得多加暖衣,莫要伤了身子。”
袖箭的破空声犹在耳边,这父子俩踏着满地血污亲亲热热诉衷情,父慈子孝的让人汗毛首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