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神色激动：“当初臣父怕他们母子身份暴露，偷偷将人藏匿了。他非但不知感恩，反倒深恨父亲不能让他享宋家的荣华富贵。因此今日潜入府中，用他的妖法，闹出种种事端。他一心想要陛下猜疑于臣，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啊。”

宋老太爷就俩儿子，宋云川一死，宋家的一切不全是宋云清的吗？

8384啧啧：“疯是疯了，心机还在。”

“陛下，宋云清虽是臣的弟弟，但他乃妖异之物，且与晟王有关，岂能留得？臣生怕他入宫对陛下不利，偏李大人和赵大人并不听臣解释，臣这才一不做二不休，试图将这妖物射杀在宫门外啊！臣大义灭亲，心中愧痛不己……”宋云川眼泪潸然。

疯子指着宋云川，大笑出声，止都止不住：“哈哈哈哈哈哈，血脉妖异，哈哈哈哈哈，宋云清啊宋云清，若是你娘知道，她拼命生下的儿子，如此嫌弃她的血脉，不知会不会后悔留你性命！”

众人惊讶，头一次见口齿如此清晰的疯子。

疯子缓缓行礼，气质卓然：“陛下，小民宋云川，跪着作戏的，才是真正的宋云清。”

宋云川冷笑，他当然知道宋云清没疯，受尽万般折磨，一声不吭的人，其心志之坚韧，怎会轻易疯掉？

只是……不知道，若我将你最疼爱的女儿，摧毁在你面前，你会不会真的疯掉呢？

“陛下！”宋云川对宋云清的指控不搭理不自证，只深深叩首：“宋云清他丧心病狂，畜生不如！为了报复臣，他竟杀了臣的亲女，反将他的女儿替换……”

“臣今日才知晓此事，痛不欲生啊！”宋云川捶胸顿足，泣不成声：“臣将她捧在手心疼了二十几年啊！臣妻一次次说宋洗砚并非她的亲女，臣只当她神志不清，万没想到，原来是母女连心！她察觉了异样啊！”

枯井中的玩具书画被呈了上来，有眼睛的人都能透过这些东西，看到一位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。

“陛下细想，宋洗砚身上的种种异状。若是不是血脉妖异，雷电加身怎会毫发无伤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，怎能引龙求雨？”

弘文帝大震，大昭神女竟是狐妖血脉？

“宋云清！”疯子怒极，扑上去恨不能撕开宋云川的血肉。

宋洗砚叹了口气：“卿韵小爹，父亲，你们俩还要置气到什么时候？”

？

众人齐齐愣住。

卿韵小爹？这是什么鬼称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