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上众人的目光微妙了起来,孤男寡女共处五六日,就是说破天,宋洗砚也难自证清白。
果然,宋洗砚脸白了白,咬唇道:“恩人……恩人还有要事去办,不能逗留上京,己经远去了。”
“是吗?”沈铭远紧紧盯着宋洗砚,眼中突然涌起狂喜。
“宋氏,你还要狡辩,分明是你身陷风尘,坏了贞洁,想法子引了琛儿前去,将他害得人不人鬼不鬼!”
“你这个荡妇!贱人!为了保住武宁侯正妻的位子,无所不用其极,陛下,求您明鉴啊,这样的女子死不足惜,怎配为郡主?”
沈铭远义正严辞,众人一脸莫名其妙,弘文帝也拧了眉。
却听沈铭远得意道:“宋氏,你藏身槐花胡同,不知道许了鸨子什么好处,骗得她与你串通一气。不然你出现的时机怎会如此巧合?你身上的衣衫,头上的珠翠,就是证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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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怎么说的?大殿之上,众人窃窃私语。
就听沈铭远接着道:“你所穿所戴,分明是青楼妓子近日风靡的样式,你还敢狡辩?”
众人目光如利箭,射向宋洗砚,她的衣衫头饰看起来,华丽庸俗,确实……
宋洗砚神情慌乱,强自辩道:“我一个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,却不知什么叫妓子式样,不过是寻常衣物罢了。三叔恨我独自脱身,留夫君身陷魔窟,被人日日糟践,我理解,不怪您,但您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。”
“三叔如此说,可是要逼死我吗?”宋洗砚嘤嘤哭泣。
这贱妇,不见棺材不落泪!今儿就让你死个明白。
沈铭远紧紧逼视着她,得意洋洋:“你身上所穿是流霞锦,上头绣着百花穿蝶花样,正是城南玉梭阁的手艺,他家专做花街生意。至于你头上所戴头面,有花有蝶,红宝碧玉堆砌,与这衣服配成一套,正是玉梭阁对面佩玖坊的手艺,巧了,他家也专做花街生意。还有你头上的发髻,名唤瑶台仙,是近一个月来,花娘们的最爱。”
沈铭远如数家珍,越说越得意,恍然不觉大殿之上,静得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