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黑漆漆的药汤端来,苦腥味袭人。
“干咱们这一行的啊,最忌讳揣上孽种,那可有数不尽的麻烦,妈妈心疼你为你好,你可要承我的情。”
“宋洗砚”被人捏着嘴,一碗绝育药灌了进去。
喉咙里的伤让她冷汗首冒,却不得不死死咬住了牙,忍,忍!“宋洗砚”忍到浑身颤抖,等着,你们这群贱民……马上,我会让你们受尽折磨,不得好死!
华灯初上,锁春阁里的红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。
“宋洗砚”想徐徐图之,可惜鸨母不给她机会:“将人洗干净,扔进天字一号房吧。”
奴仆们应声,拖起“宋洗砚”就走。
“宋洗砚”恨的双目喷火,但心中并不如何慌张,毕竟洗澡时衣服一脱,众人便知她无法接客。
谁知,负责洗涮的小婢,只是呆了一瞬,即刻恢复正常,快手快脚的将人收拾整齐,换衣上妆,低眉顺眼一句:“人洗好了。”宋洗砚登时被人抬走,扔到了房里。
“宋洗砚”急得呜呜叫,可惜她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。
锁春阁里,碰杯声划拳声不可言说之声沸腾,在一片喧闹中,天字一号房的嘶吼和巴掌声最响亮,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“哟,这是怎么了?谁惹我们王大官人生气了?”鸨母陪笑,这是锁春阁里难得的富客,可不能得罪了。
王大官人弓腰塌背,手捂裤裆,倒抽着气嘶喊:“来人,给我打死那贱人!他竟敢咬我?孙妈妈,你们锁春楼里的,不是一个个都调教的乖的跟小猫似的,这个怎么回事?今日,你必须给我个说法!”
看来,伤得真不轻呢。
鸨母登时阴了脸,不听话的小贱人,她有的是法子整治。
“宋洗砚”躺在床上,衣衫被撕烂了大半,双目满是嗜血的猩红,口中赫赫不断,阵阵干呕。
她用杀人的眼神盯着鸨母,恨不能将她抽筋剥皮。
“哎呀!”鸨母看着人裸露的胸膛大腿,惊叫一声,娇俏的掩住了口唇。
“我说呢,给那么多银子,原来……”是个男人。
罢了,看在银子的分上,受人之命,忠人之事。
让锁春阁的客人们,也尝口新鲜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