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日以茶代酒,还请夫人饮尽此杯,往后,你我便做一对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,如何?”
宋洗砚欣喜的接过茶杯:“夫君此话当真?”
“自然。”
宋洗砚大喜,举杯作势要饮,忽又想起一事:“那紫烟呢?那个骚狐狸,你准备怎么处置?”
沈廷琛脸扭曲了一瞬,立时恢复过来,哄道:“自然是听夫人的, 夫人说如何处置,便如何处置。”
宋洗砚哼了一声,得意非常,大声道:“我就说呢,紫烟是个什么东西?一个贱妾,不知哪个窑子里冒出来的烂货,也敢与我争锋?等我回府,立马让人绑了她,扔进上京城最低贱的窑子里,也算是送她回老家了!”
马车狠狠颠簸了一下,宋洗砚大怒:“狗奴才,会不会赶车!”
说完抄起烧茶的小炉,冒着火星子的木炭,尽数泼在了马夫身上。
春衫单薄,马夫衣服被烫了一个个大洞,皮肉嘶嘶作响,疼得浑身颤抖,额上青筋暴起。
哟,还挺白,宋洗砚啧啧。
沈廷琛面色大变,厉声怒喝:“宋洗砚!你这个……”
宋洗砚眨巴眨巴眼睛,一脸无辜,刚刚你还喊人家小宝贝,现在是准备骂人家毒妇了么?
“你……你何苦跟个下人置气?他不会赶车,换个人就是。”沈廷琛温声哄她,转头对马夫喝道:“还不快滚,换个会赶车的来?”
马夫弓腰驼背,诺诺称是,隐下眼中的恨毒。
宋洗砚,我本来打算给你留个全尸,是你自己不想好死!
他掏出怀中短笛,尖利的声音响起,黑衣侍卫无声无息飘来。
“计划有变,给我将宋洗砚,扔进上京城最低贱的窑子里!让贩夫走卒日日践踏!让她生不如死!”马夫低沉的男声变成了柔软的女声。
黑衣侍卫们面面相觑:“这……”
主人做事最厌拖泥带水,明明下的是诛杀令。
“怎么?我说话不管用了?义父是要她死,至于怎么死,我说了算。”
紫烟小姐最得主人宠爱,她的命令……
“是,小姐!”侍卫们躬身听令。
车内,沈廷琛又露出了温柔笑意:“夫人快喝口茶水,润润喉咙吧,骂了一路,也不嫌口干?”
宋洗砚笑眯眯,自然是要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