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啊,我外祖母和母亲没地方住,我看你的荣晖堂还空着几间屋子。来人啊,将我母亲和外祖母的箱笼都抬进来,好好安置。”
“啊,我忘了,我的沁菲苑被新夫人占了,我也没地方住,罢了,跟祖母挤在一起倒也亲热,快,将我的箱笼也抬进来。”
宋洗砚的嘴倒豆子一样,根本不给人插话的空间。
“成何体统!”沈铭远茶盏一放,阴着脸准备训话。
宋洗砚从他身边擦身而过,将人当空气:“将这几张桌子屏风都抬出去,空间大一点,这张床榻不成,不够软,换了。”
“宋洗砚你放肆,来人,将她给我赶出去。”老夫人大怒,挣扎着要站起来。
椅子狭窄,俩老太太被硬塞在里头,卡的严丝合缝,谁也起不得身,挣了又挣,狼狈不堪。
丫鬟仆妇慌忙上前试图将俩人拔出来,拔的俩老太太齐声尖叫。
“拔萝卜,拔萝卜,嘿呦嘿呦拔萝卜~”宋洗砚拍着腿大笑。
沈家人张大嘴,荒谬至极!
“宋氏,你疯魔了不成?来人,还不快拦住他们!难道要由着这疯妇作践荣晖堂不成?”铭远的茶盏落地,怒极大喊。
果然如琛儿所言,宋氏被脏东西上了身。
“三叔,沈家不想接待本郡主的外祖母和母亲?”
“府中院落多得是,你偏偏来打扰老夫人,不孝至极!”沈铭远给她扣帽子。
“我外祖母和母亲身子不好,只有荣晖堂,藏风聚气,最适合将养。你是不是想让我外祖母和母亲住到偏僻的院落里,好一命呜呼,你安得什么心!”宋洗砚拍地大哭:“可怜我外祖母,丈夫新丧,可怜我母亲,父亲刚死,好容易来投奔女儿,结果被女儿婆家欺负虐待啊!没有天理,没有人性了啊。”
沈铭远气得发抖:“来人,将这个疯妇拖出去!拖出去!”
宋洗砚跳起身来,指着人鼻子,破口大骂:“你搞清楚了,你沈家上下的吃穿用度靠得是谁!没有我宋家,你们沈家喝西北风去吧!”
“从没听过当叔叔的往侄子屋子里塞人的,你堂堂一个工部侍郎,做起来拉皮条的龟公了?沈家先祖都要被你气活,你个不要脸的老骚货死王八!”
“你们还帮着她占了我的院子?怎么?想给我一个下马威?做你娘的春秋大梦!”
宋洗砚不知想到了什么,一蹦三尺高,招呼着侍卫呼啦啦而去,冲向三房主院。
“上!将他娘的屋顶,统统给本郡主掀翻,本郡主无院可归,沈家人全陪我露宿街头。”
侍卫们唯主子之命是从,听到命令,毫不迟疑,飞身上屋顶。
丁零当啷噼啪之声不断,砖石瓦块落了一地,烟尘西起。
屋里的人尖叫着跑出来,怎么了怎么了?地龙翻身了?
等三房的人看清了状况,纷纷跳脚,声嘶力竭:“疯了,宋洗砚你疯了!来人啊,将她拿下!拿下!”
轰隆一声巨响,房顶被众侍卫合力掀翻。
宋洗砚拍着腿哈哈大笑,其他人气喘吁吁赶来,一时瞠目结舌。
“这……这这……”
沈月楹灰头土脸的从阁楼翻出,可以啊师父,一回来先掀了徒弟的闺房?好特别的见面礼。
哎呀!宋洗砚陪笑,忘了楹儿是三房嫡女了,嘿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