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,当众撕脸。一时呆住,面红耳赤道:“郡主慎言,我并无此等意思。”
宋洗砚微笑:“真的吗?我不信。”
周岱梗住,宋洗砚尤不放过,冷笑道:“就是你们这群小人,围绕在陛下身旁,挑拨离间。但凡有人忠心护主,你们拉拢不成,就极力打压,你们如此,是想让陛下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,好蒙住陛下的眼,堵住陛下的嘴,任你们摆布不成?”
此话诛心,众人哗啦啦跪地,不断擦拭额头冷汗,庄敏郡主真是疯了,什么话都敢说。
弘文帝脸色极难看,半晌才道:“随朕去看看镇国公。”
“陛下,您的身子……”周岱起身去扶。
弘文帝冷冷瞥他一眼,并不伸手,绕开他抬脚出门。
周岱面色一白,讪讪的收回手去,慌忙跟上弘文帝的脚步。
陆祁玄在林中被折磨了近十日,人瘦了一圈,满脸憔悴黑眼圈硕大。
被两兽当球踢,弄了满身伤痕,如今上了药,用白布包了个严实,看起来凄惨无比。
他十日未曾好好睡一个觉,现在睡得跟死过去似的。
弘文帝看了一眼,无法不动容,将此行所带的灵丹妙药,尽数赐给了陆祁玄,让他好好将养。
“陛下,尽快回銮吧。” 李怀之劝。
周岱顿时拧眉:“李大人好无理的话,陛下身子还未痊愈,一路劳顿,怎受得了?若是落下病根……”
李怀之跪地:“陛下,尽快回銮吧。”
周岱怒喝:“李怀之,你安得什么心?”
弘文帝横了周岱一眼:“李怀之,你率禁卫,护送朕回京。”
周岱愕然,陛下!
弘文帝看都没看他一眼,朝堂上下人心不稳,他若缩在连州,大昭有倾覆之危。
宋洗砚说得对,他身边小人太多,若是众臣忠心耿耿,别说昏迷十日,就是昏迷十月,又何来人心浮动?
再细想萧逸弑君之事,他焉能没有同党?
朝堂上下,要好好整顿一番了,尤其是他的好儿子们。
“回京,祺儿也随朕一同回去,连州矿山之事,便交给镇国公了。”
六皇子萧祺一愣,忙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