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药灌进了皇后口中。
皇后己知大势己去,挣扎无望,只能睁开了眼,不惊不惧的冷冷看着弘文帝。
沈月蓉喜极而泣:“娘娘。”
“元忠,将朕的私库打开,带丹阳郡主去选些喜欢的。”
“臣女不……”
“蓉蓉,听话。”皇后的声音很冷。
沈月蓉一脸怔愣。
“郡主请吧,陛下与皇后娘娘有话要说呢。”
元忠恨得咬牙切齿,却不得不摆出笑脸,该死的,只差一步!
不知道弘文帝与皇后谈了些什么,只知道皇后彻底病了,病得下不了榻。
不过一二日,凤仪宫门庭冷落起来,一阵寒风起,恍若冷宫。
更让人不解的是,丹阳郡主突然得了圣眷,陛下赏赐的好东西,流水样儿搬进祝府,对外的说辞也很有趣:丹阳郡主侍疾有功。
可明明皇后缠绵病榻,越来越严重。
沈月蓉心中戚戚,她亲手扳倒了自己的母亲,她要她倒,却不想她死。
“长姐,长姐,救救二嫂啊。”沈月楹的大喊,打断了她的悲戚。
沈月蓉翻白眼,是她不想救么?是宋洗砚不想出来!
她就纳闷儿了,诏狱那么好睡?
诏狱里的鼾声告诉她,是的,好睡。
“宋洗砚!”
丹阳郡主亲自来接人了。
“你要躲懒到什么时候?”沈月蓉揪她耳朵。
按照弘文帝的想法,管你是神女还是妖女,只要不安分,都该死。
但他没想到,为宋洗砚求情的人太多,先是沈月蓉跪求:“弟妹这个人,时常犯疯病,疯起来的时候连臣妇的弟弟都打,可她没有坏心的,她那是不能自控啊。皇后娘娘仁慈,一定会原谅她的。陛下念在她神智不清的份上,从轻发落吧。”
再是宁王撒泼:“臣不管,臣的小孙子就喜欢那丫头,臣弟就剩了这一丝血脉,小孙子死了臣弟也不活了,不活了!”
宋洗砚推皇后入水,分明是皇后说谎。
挑拨天家父子关系更是笑话,太子又不是他儿子!
反倒是宋洗砚闹得这一出,阴差阳错之下,让真相大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