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狠狠吸了口气,嘴唇颤抖,双手都因为怒火而有些抖:“这小畜生,他这是在报复!”
“你确定是他干的?”许大茂试探着问。+s·o_u.k/a?n¢s/h~u¨.?c+o!m?
“不是他还能是谁?我枕头哪天动过?我就那天出门前顺了那点调料,回来一躺就觉得硌得慌,我还以为是头发夹着,结果这回一看……这孙子真是歹毒!躲在背后整人!”
她越说越气,脸色涨得通红,站起身,“不能就这么算了,咱得来点狠的。”
许大茂眼珠子一转:“你别说,我前两天瞧见他屋后头,腌了一盆子牛油串,准备留着周末请人吃的,咱……”
“你想偷?”贾张氏打断他,眼里精光一闪,“不,不是偷,是‘借’。咱一根不剩地‘借’,借完后再把盆也洗了放回去,让他连证据都没得查。”
“你这算盘打得溜!”许大茂嘿嘿笑,“不过你说,那盆子要是在炕底下,咱不好拿啊。”
“放心,我刚才留了心,徐峰今儿烧完火,顺便把门口那桶水也倒了,屋里肯定又热得难受,晚上他多半开着窗子。咱绕后墙,从窗口翻进去,用个钩子就能够着。”
“行,那我去找根晾衣杆。_晓*税?C^M¨S~ ,唔^错¢内!容\”
贾张氏却冷冷地一笑:“别急,我不信他这几天不加防。他这人一向记仇,指不定布了什么陷阱,就等咱上钩。明晚,我去找老秦家的儿子帮忙,那小子手长,翻窗不带响。我们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许大茂闻言,忍不住搓了搓手:“那小子要是翻进去被抓了咋办?”
“抓了最好!”贾张氏嘿然一笑,“徐峰知道他是我叫去的?他敢上门理论?等他开口,我就说他污蔑,我再去找老太太告状——说他做贼心虚,故意挑拨。哼,到时候,老太太那串肉,我也能捞回来!”
话音刚落,屋外“喵呜”一声,一只瘦得皮包骨的猫从窗沿跳下,溜进黑暗中。
徐峰正躲在他屋里,看着墙缝上那根细竹签微微晃动,脸上的笑意越发沉了。
“贾张氏啊贾张氏,你以为我就这么吃哑巴亏?这戏才刚开始。”他走到桌前,拧开电灯,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:
“星期六晚,旧窗扇,猪油盆,贾张氏欲动手——诱敌之计,可行。”
写完,他一手翻开木柜,从最底层抽出一条老旧的毛巾,卷起一个像是小型摄像机的东西,嘴角弯起一个狡猾的弧度。?0?4?7^0-w·h′l/y..~c!o-m¨
“你要玩,那就玩个大的。”他喃喃自语,眼神里却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锋锐。
徐峰把那台小型摄像机仔细擦了擦,掀开床下的老行李箱,从中摸出一张剪得干净利落的电源转换线,连同备用电池,包裹成一个圆筒,稳稳当当安在摄像机底座。做完这一切,他才缓缓起身,站到窗前,望着外头一片墨色沉沉的夜。
“你以为我会躲着不吭声?你不知道老虎睡着了,也还是老虎。”他嘴角一挑,拿起毛巾包着的摄像机,轻手轻脚地出了门。
三合院里一片沉寂,只有夜风从屋檐缝隙里钻过去,发出呜呜的细响。徐峰绕过两户人家,蹑手蹑脚地来到贾张氏屋后,躲在一堵矮墙边,取出那只摄像机,精准地卡在她家后窗上方的横梁里。
他熟练地调整着角度,让镜头对准屋内角落,那里正对着炕头和灶台。那是贾张氏日常出没最频繁的区域,也正是她最容易露马脚的地方。
“你自己选的路,我只是把你走向深渊的脚步放大一点罢了。”徐峰低声说完,身影一闪,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第二天清早,鸡叫三声刚过,贾张氏就一骨碌从炕上爬了起来。她昨晚折腾得晚,脑袋还昏昏沉沉,可一想到晚上能把徐峰的那锅羊肉串端来,心头就泛起一种莫名的满足。她打着哈欠走到灶台边,刚拧开水壶,炕上忽然“咔啦”一声轻响。
她猛地回头,眼神警惕地扫了一圈,但屋里什么都没有,只是炕角的一个枕头歪倒了一点,仿佛刚才那声响只是幻觉。
“嗯……没事,可能是老鼠吧。”她自言自语地咕哝一句,又拧回头继续烧水,可眼角却还在不停地扫。
“得赶紧联系那小子……哎,对,秦小二,翻窗翻得像猫儿似的,白给两串肉也值了。”她从柜子里翻出个干巴巴的馒头,一边嚼一边往门外走。
刚走出两步,就被许大茂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“哎哟哟,嫂子,您这神色匆匆,是不是又得去哪里找肉源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