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轻轻摩挲着烟纸,眉眼阴沉如水,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,像是在酝酿什么。
白天的事情像根倒刺,扎在他心头怎么也拔不出来。他一遍遍回想着易中海那张“我为你好”的脸,三大爷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,还有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咆哮。他闭上眼,一股闷气堆积在胸口,怎么吐也吐不尽。
“他们是想把我逼疯啊……”他喃喃低语,语气中透着浓烈的压抑。
就在这沉寂与愤懑交织的深夜,他动了。他推开门,月光洒在他的肩头,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。他穿过前院的小道,脚步悄无声息,像只潜伏的猫。他知道那辆破旧但总被捧上天的自行车——易中海的“老战友”——就停在厨房后墙的角落,靠着一摞青砖,老早就成了这西合院里的“象征”。
他走到那车前,蹲下身来,指腹在车胎上轻轻一按,轮胎还很饱满。他眼里闪过一抹讥诮,手探进怀里,掏出一枚又尖又细的锥子,是他前段时间修工具箱时顺手削出来的。
他不急着下手,而是坐在旁边的砖头上,点燃了那支刚才摩挲许久的香烟。烟雾缭绕间,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。
“你不是说你那车宝贝吗?我倒要看看明早你还能骑到哪儿去。”
他把锥子握在掌心,手法娴熟地对准后轮胎边缘一戳,轻轻一拧。轮胎顿时发出“嘶——”的一声,像是在痛苦地低鸣。徐峰目光一闪,迅速收手,又往前轮同样的位置轻巧地重复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