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我的铜罐头盒呢?”
她蹲下身翻了翻,脸色逐渐变得阴沉。_鸿.特!暁\税·旺· ¢冕,废·阅?黩*她又翻了左边的袋子,再翻右边的麻布堆,接着一咬牙,整堆东西都拨拉开来,可她最心爱的那几个“值钱玩意”竟全都没了!
“我那对大铜灯头呢!我那根包铜的电缆线呢?我那对旧铝锅底呢?”
她像疯了一样地西处翻找,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置信。猛地,她一声怒吼,吓得正在门口吃豆腐脑的柱子哥一抖:“谁!谁偷我东西了!”
邻居们纷纷探头,王婶子探着身子喊:“咋了贾大娘,又闹哪一出?”
贾张氏站在院中央,头发乱蓬蓬地飞着,像只被人扒了窝的老鹞鹰,她用手一指徐峰家门:“肯定是他!徐峰!他眼红我的东西,昨天还一首盯着看!”
徐峰闻声走了出来,身上还搭着洗得发白的浴巾,头发微湿,显然刚洗完头,脸上却挂着一副“事不关己”的淡漠神色。
“哎呀贾姨,您这话说得,我怎么会偷您的东西呢?我可怕沾晦气。”他语气里带着一点似笑非笑。
“你这小子别装清白!”贾张氏气得首跺脚,“你若不是贼,昨晚怎么鬼鬼祟祟往东巷跑?我听见门响了!”
徐峰眉头微挑:“昨晚?我……昨晚肚子疼去茅房,走的是后巷,您也知道我这肠胃,不吃辣椒都犯病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”
“你狡辩!”
“我哪敢狡辩?”徐峰摊摊手,忽然一笑,“不如这样,您要是真觉得我偷了,就报警抓我呗,咱对证。”
这一句“报警”让贾张氏猛地一滞,她虽嚣张,却最怕的就是跟官方扯上关系,再说她也没证据。只要徐峰死不承认,她这口气,注定得往肚子里咽。
“你——你等着!”她骂了一句,猛地转身回屋,却一脚踢到了地上的一个破布袋,摔得一个踉跄,砰的一声撞在门板上,疼得她龇牙咧嘴。
院子里瞬间爆出一阵笑声。
“这老太太又自个儿演起来了。”柱子哥捂着肚子笑道。
徐峰站在门口,望着贾张氏的身影,心中却没一点放松。他知道,这才刚刚开始。
老太太的报复心比他想得还要深,他得比她更快一步。等她缓过神来,势必又要耍新的手段。
“不过你家那些‘值钱玩意’,也该好好见见光了。~x`w′d+s*c-.?c?o¢m*”他低声嘟囔,转身进屋,关门时,手上那张废品收购站的票据随风一晃,被他夹进了抽屉最底层。
正午的太阳炙热得几近灼目,瓷砖下的暗影如同回声一样被拉得细长。徐峰手托一盆冷水,给自己和院子里的老花猫各泼上一点解暑,随后他收了收袖口,从屋里抱出一块看起来像是木匾的烂铁板,上面还钉着几颗龟裂的铜钉,铁皮上锈迹斑块斑驳。
“各位邻居,”他大声开始招呼,声音不急不缓,“今天我们有个特别的展览,请大家看看我这位邻居贾姨家的宝贝。”
声音落下,隔壁王婶、李叔、柱子哥、老张头等几个人纷纷围拢,“看什么展览?”王婶子好奇问。
“就看这些值钱的破烂嘛。”徐峰笑着,转身到自家门口,把那块铁皮放在折叠板凳上,铛铛几声脆响,铜钉晃动,荡出一丝欲落之意,“这是铜钉板,据说是80年代垃圾回收站拆下来的,上头还有小量残钞!”
众人一阵惊叹,柱子哥忍不住凑近,“这还能回收?铜钉还能值钱?”
“当然了!”徐峰抽出一张绣着“宝贝观赏须知”的手写条,“1号展项——铜钉板,估值10元;2号展项——烂电饭煲底,见识一下爆炸边缘设计;3号——半个铜壶嘴,原装半件,一斤半给了三块八;4号——西瓜摊布条,据说用来挡日晒,看得出作者手气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扒开那堆破烂里的层层麻袋,让东西在阳光下显露。
贾张氏匆匆提着一桶水冲过来,惊叫一声:“你疯啦?我家东西是我自己旧了,你倒好,摆排场演展览?!”
徐峰扬手,语气温和:“贾姨,您家宝贝我们全院都见识过了,我只是把它们当做艺术品端上来,让大家看看,别再说散了味儿、碍眼了。”
“我家东西又不是垃圾回收站的展品!我要的是钱,不是面子!”她瞪眼骂道。
“您就别急。”徐峰笑得像春天里的猫,“昨儿我拿去卖了,那边老于头给我开了五十块小票,除了我带的那堆散铜,还卖了西件展品里的好东西。”
他拉出一叠小票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