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整整齐齐。他本可以继续藏着,可这会儿,他突然想明白了——光靠藏,藏得了一时,藏不了一世。反倒是将诱饵摆出来,钓出那条老滑鱼,才是痛打蛇七寸的法门。
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像极了深夜出没的猎狐人。
“你不是馋这口白面吗?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,看得见、摸不着。”
他抬手摸了摸下巴,随即打开房门,往院子后方走去。
西合院后头有一间闲置小仓库,以前是放煤球的,后来煤改柴火,仓库也就空了出来。徐峰趁着夜深无人,将那三袋白面整齐地码放在仓库中央,刻意在最上方压了一张手写的白纸。
纸上三个字,龙飞凤舞:“自用勿动”。
写得正是贾张氏最忌讳的“声明式”话语。
他又在地上撒了些旧面粉,从门口一路延伸至麻袋底下,借着月光映照,在黑夜中如同一条白线,像是刻意疏忽的痕迹。暗示很明显:我不怕你偷,甚至欢迎你偷,只要你敢来。
做完这一切,他悄然回屋,却并未真正入睡。
徐峰挑了个窗口,搬了张竹椅,就守着后窗。月光淡淡照进来,映着他那双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睛。他知道,这场猫鼠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
……
另一边,贾家屋内的氛围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秦淮茹正给贾张氏敷着药,那老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,嘴里却不停地咕哝着:“徐峰那个小兔崽子!狗都不如!下套子整我这老太婆,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年,非得撕了他……”
“娘!”秦淮茹眼神闪烁,声音却压得低低的,“您小点声,这会儿谁知道有没人偷听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