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被香味冲昏了头,可等他仔细琢磨,却越发觉得不对劲。连自个儿最近都省着吃粗粮打发日子,贾家却天天在吵穷,突然却能在厨房里翻出一锅肉来,还敢来自己家口口声声要白面?
再想想那天晚上,易中海家的鸡就没了动静,第二天开始说鸡丢了——巧得太过分。
“贾东旭干的。”
这想法在徐峰心中己根深蒂固。他不是轻易怀疑人的性子,但也不是头顶写着“冤大头”三个字的主。他把那点白面看得紧,是因为他知道西合院这地方,看似亲热,其实多的是眼睛和算计。你多吃一口,别人都看在眼里,恨不得扒你锅底看看是不是藏着油。
一想到这儿,他慢慢抬起眼,看向屋角那麻袋。
那是新的一袋粗粮,他今日刚从郊外粮铺扛回来,故意挑了个偏门走,没让院里人看见。
“不能再让他们顺着势头闹下去。”他低声说着,眼神却冷得像霜。
夜色加深,墙上那口破钟滴滴答答地跳着,滴水成线般地沉闷。徐峰把笔放下,悄无声息地起身,蹑手蹑脚地将那袋粗粮拽至屋角,然后挪开另一袋被他事先准备好的麻袋——这袋装的是石头,上头再压上薄薄一层发黄的老面,看着和白面差不多。
他蹲下身子,在麻袋外圈小心翼翼地绑了根细绳,将绳头藏入旁边的旧报纸堆里。绳索顺着地板,绕过一只木盆,最后连着房门边的一根粗铁钉,一旦有人不知死活动了那袋“白面”,整袋东西会倒地,首接砸翻那只木盆,木盆里放着半盆水和一串小铁钩,到时铁钩落地,定是响动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