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里,徐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:“行了,别气了,进屋喝杯茶,我正好刚沏上。”
傻柱一听有茶喝,眼睛一亮,抬脚就往屋里迈:“嘿,这就对了,咱哥俩喝点热茶暖暖身子,那什么许大茂的,扔一边去!”
屋里,徐峰把热乎的茶水倒进两个粗瓷杯,递了一杯给傻柱。傻柱捧在手里,哈了一口热气,咕嘟喝了一大口,嘴里砸吧两下:“唔,带点花香,你这茶哪儿来的?”
徐峰笑了笑:“上回小李头调去郊区干活,临走前给我的,说是山里亲戚晒的野菊花。清火解燥,天冷喝一口正好。”
傻柱咂咂嘴:“小李头那小子还挺有心的,平时看着腼腆,倒是记着你。”
徐峰点点头,心里有些感慨。平时院子里虽说多的是冷嘲热讽,可总还有几个真心朋友。许大茂那种人,越计较越没完,反倒不如淡然处之。傻柱边喝茶边忽然想起什么,放下杯子问道:“对了,峰子,你那大衣呢?今天没穿?”
徐峰愣了一下,摸摸身上披着的旧毛衣,有些不好意思:“大衣洗了,昨晚捡回来都脏了,得晒晒才行。”
傻柱笑着摇头:“你啊,买了新衣服,就该大大方方穿出来,别老是藏着掖着。许大茂那小心眼,你犯不上为他窝火。”
徐峰点头应了声,心里却想着:昨晚那大衣上还残留着一点腌菜的酸味,洗了两遍才散去。看来那垃圾堆里不光有烂纸板,还有被丢掉的剩菜汤。好在料子结实,倒没浸透进去。
两人正聊着,忽然院门“吱呀”一响,紧接着传来秦淮如的声音:“傻柱,徐峰,你们在屋里呢?”
傻柱放下茶杯,扬声应道:“在呢!秦姐,咋啦?”
秦淮如走进来,手里还提着个小布包,脸上带着些歉意:“刚才我去食堂帮忙,听人说许大茂跟你们又闹上了?咋回事啊?”
傻柱嗤之以鼻:“还能咋回事?他丢人现眼,怕大家戳脊梁骨,就想找我撒气。我懒得理他,要不是峰子拉着,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!”
秦淮如无奈地笑了笑,把布包往桌上一放:“这是今早蒸的玉米面窝头,孩子们吃不完,我想着你俩肯定没顾上吃饭,就送过来点。”
徐峰心里一暖,赶紧道谢:“淮如,你又费心了。这院里就你最惦记人。”
秦淮如笑着摇头:“别这么说,大家伙互相照应嘛。傻柱你也别跟许大茂较劲,他那人最爱面子,昨晚当着大伙承认了,心里自然不服气。其实也是心虚,怕别人笑话。”
傻柱不以为然:“虚什么?他干了就干了,还想赖账?真有意思!”
秦淮如坐在椅子上,叹了口气:“有时候啊,院里人多嘴杂,谁心里有疙瘩,也只能慢慢化解。许大茂那人,小肚鸡肠惯了,咱不跟他计较就是。”
徐峰点点头,心里却在琢磨,许大茂的脾气这几天愈发古怪,昨晚丢大衣是因为嫉妒,今天找傻柱茬,怕也是憋着火没地方发。要是继续任他这样闹下去,指不定哪天又整出什么事来。
傻柱捏起一个玉米面窝头,咬了一口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我看呐,许大茂就是皮痒,院里谁都惯着他,这回让他碰个钉子,估计消停不了多久。”
徐峰叹了口气:“还是防着点好。他要是真急了,啥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秦淮如轻轻点头:“对,尤其是这几天,单位说他工作不认真,领导批评了几句,他心里有火没处撒,才逮着机会就发作。”
傻柱冷哼:“他能认真才怪!整天光想着咋挑刺,真干起活来,就会偷懒。”
三人聊了一会儿,秦淮如见院子里逐渐有动静,便起身告辞。傻柱拍着肚子打了个饱嗝,笑着说:“还是秦姐做的窝头香,我这肚子啊,半天没感觉这么踏实过了。”
徐峰笑了笑,看着傻柱吃得满足,心里有些安慰。只不过,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:许大茂最近的情绪波动太大了,难不成真有啥事儿憋在心里?
傻柱吃完窝头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,看了徐峰一眼,忽然问道:“峰子,你觉不觉得许大茂最近有点怪?以前他嘴碎归嘴碎,可没这么阴阳怪气啊。”
徐峰点点头,沉吟片刻,低声说道:“我也觉得不对劲。昨晚丢大衣的事,按理说他承认了,也算过去了,今天又跳起来闹,像是憋着一肚子火。”
傻柱皱着眉头,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:“我刚才仔细琢磨了下,他说什么‘你穿新衣服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’……这话透着股子嫉妒,可细品又不像单纯因为衣服,感觉还有别的事。”
徐峰听得一愣,脑海中迅速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