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沉浸在混乱思绪中时,窗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像是谁在偷听。.白\马_书-院_ !首+发*徐峰猛地走到窗前,一把拉开窗帘,发现隔壁屋的许大茂正蹲在墙根底下,叼着烟,眼神闪烁。
“许大茂,你干啥呢?”徐峰的声音有些发抖,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。
许大茂被吓了一跳,烟差点掉地上,脸色有些不自然:“我……我就透透气,瞧你神神秘秘的,干嘛吼人呢!”
徐峰狐疑地盯着他,总觉得这家伙鬼鬼祟祟。平时许大茂一向看他不顺眼,总是冷嘲热讽,还嘀咕他工资低、穿得寒酸。如今见他买了新衣服,倒成天阴阳怪气,今早还在院子里说什么“穷人忽然有钱,八成是偷来的”。徐峰心里有气,但平日里懒得计较,毕竟许大茂嘴碎是出了名的,没人愿意跟他较真。
“许大茂,你是不是动了我的衣服?”徐峰盯着他的眼睛,语气凌厉。
许大茂一愣,随即冷笑:“嘿,我动你衣服?你脑子进水了吧!我一个月挣的钱够买好几件,你那寒酸大衣我稀罕?”
“那为什么我刚买的大衣,忽然出现在垃圾堆里?还留了奇怪的字?”徐峰步步紧逼,神色坚定。
许大茂撇嘴:“你衣服掉垃圾堆了?那可真新鲜,我看啊,是你自己犯糊涂,扔错地儿了。别啥事都赖别人,丢人不?”
徐峰咬紧牙关,心里越发觉得蹊跷。许大茂这人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说话总带刺,尤其是今天,眼神飘忽,根本不敢正视他。徐峰忽然想起中午买完衣服回来时,许大茂正蹲在院门口削苹果,还用戏谑的目光上下打量过他的新衣袋子。
“你最好老实点,不然我去找院长评评理!”徐峰威胁道。
许大茂眼珠一转,冷哼一声:“少冤枉好人,我才没工夫动你破衣服!有本事你去告,看谁信你。”说完,他拍了拍裤子,转身进了屋,砰的一声甩上门。
徐峰心里那股疑团越来越浓,首觉告诉他,许大茂绝对脱不了干系。他回想下午那会儿,许大茂曾嘟囔着什么“寒酸鬼也配穿呢子大衣”,而且他还记得,当时自己进屋后,袋子就随手放在门口,洗了把脸才拿进去。那时候,许大茂还在院门口磨磨蹭蹭,似乎是故意拖延时间。
想到这里,徐峰怒火中烧。他立刻推开门,刚要去质问,忽然瞥见门缝里塞着一团纸,展开一看,竟然是从大衣领口撕下来的商标标签,上面还沾着几丝果皮汁。徐峰立刻想起,下午看到许大茂啃苹果,那果皮颜色和标签上的污渍一模一样。
“许大茂,你给我出来!”徐峰咬牙切齿地吼道。
院子里的人纷纷探出头来,老马头不耐烦地骂道:“大晚上的,嚷嚷啥呢?”
许大茂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,脸上还带着假笑:“干啥呢,小徐?大半夜犯什么病?”
徐峰扬起手里的标签,冷冷地说道:“你自己看看,这是啥?”
许大茂神色一僵,强装镇定:“啥破玩意?不认识!”
徐峰步步逼近,压低声音道:“别装了,商标上的果皮汁还在,你是不是趁我去屋里洗脸,把衣服掉包了?!”
许大茂脸色变得苍白,支支吾吾地反驳:“别血口喷人,我干嘛偷你衣服?就算偷了,我能扔垃圾堆?”
徐峰心中冷笑,盯着他不放:“你嫉妒吧?平时你穿得光鲜亮丽,总笑我寒酸。可我好不容易买件好衣服,你心里不平衡,是不是?”
许大茂的脸色变得极不自然,眼神闪烁不定,嘴巴张了几次,却硬是没能说出个囫囵话来。徐峰盯着他,眼神如同两把尖刀,首刺许大茂心里那层遮遮掩掩的薄膜。
院子里的人逐渐围拢过来,李婶一边搓着手,一边小声嘀咕:“许大茂,平日里你话多也就算了,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,真是你干的?”
许大茂立刻梗着脖子反驳:“谁说是我干的?别听他胡说八道!我堂堂正正,犯得着偷他一件破大衣吗?笑话!”
徐峰冷笑一声:“你是不稀罕,但你就是见不得我穿新衣服。刚才在门口削苹果,怕不是故意磨蹭,盯着我那新衣服眼红吧?可惜,我没想到你真能下手!”
老马头在一旁皱着眉头:“这话可有些道理,许大茂,你说说,那标签是咋回事?人家大衣刚买回来,你没事往垃圾堆里扔,这不扯吗?”
许大茂急了,梗着脖子吼道:“我就是看不惯他装模作样,平时寒酸得要命,忽然穿上好衣服还耀武扬威,我心里不痛快咋了?可我没偷!我就是、就是顺手拿过来看看,后来一想,算了,扔了吧!谁知道他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