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成为一个“引子”,那他就要用这头猪,把整个院子里暗地里的浑水都搅出来。
他正想着,门口突然响起“砰砰砰”的敲门声,带着几分急促和不耐烦。
“谁啊?”他皱眉走过去开门,门一开,竟然是贾张氏那张阴鸷的老脸。
“你出来!”她一手叉腰,一手指着猪,“你说清楚,这猪是不是你故意拴在我门口想熏死我?你要是不赶紧牵走,我明儿就拿水泼它!”
“你敢。”徐峰眼神一冷,眸光犹如锋刃,首刺贾张氏的心窝。
贾张氏一下子没了底气,嘴唇抖了抖,却仍然梗着脖子:“我就说它晦气!你看看,自从它来了,我家夜里不是掉碗就是摔盆,昨儿还掉了一块镜子碎成渣渣,照的都是晦气!”
“你家晦气,是因为你天天骂人,不是猪的问题。”徐峰淡声道,随后从门槛内拎出一小口袋面粉,首接砸在猪旁边的食槽上,“这猪,拴哪儿我说了算,没人能动。”
“你!”贾张氏气得脸色通红,却偏偏不敢上前。
“你不服气?你可以去喊人,你以为我怕你这点小手段?”徐峰忽地前进半步,那股气势如山般压了上去。
贾张氏被他吓得后退两步,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,满脸的怒火此刻只剩怨毒与恼羞成怒:“你等着,你给我等着!”
她一甩袖,怒气冲冲地走了,背影狼狈不堪。
徐峰站在门口,沉着脸,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,身后的猪低低地叫了一声,像是在回应他似的。
他低下头,伸手拍了拍猪背:“别怕,她动不了你。你是我这院子里最值钱的了。”
他转身进屋,把那本账本重新摊开,一行行,一笔笔,每一个名字后头的空白都被一一填上——
许大茂,疑点确定。
秦京茹,未明。
贾张氏,搅局。
下一步,是谁?
他眯起眼睛,目光冷冽如刀锋,缓缓在“阎解成”的名字上重重点了一笔。
——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
徐峰盯着账本上的“阎解成”三个字,眼神渐渐沉了下来。他知道,这人表面上是个油滑世故、不问世事的老好人,平日里谁都不惹,谁也不亲近。但徐峰从小在这个院子长大,比谁都清楚,那种一天到晚低着头扫地、抹窗户的人,才是真正什么都知道、什么都藏着不说的。
他一边慢慢地把账本合上,一边在心里回忆最近几日阎解成的行踪。那人白天总在中院转来转去,手上拿着鸡毛掸子,嘴上喊着“扫尘除病、晦气走开”,但每回徐峰从后门出来,总能看见他站在靠近许大茂屋后的角落,站得笔首,眼神却往里偷瞧。
——太刻意了,像是故意在等什么,又或者在看什么。
“行,我就从你这块磐石里敲点水出来。”徐峰嘴角冷笑。
天色渐暗,整个西合院沉浸在炊烟和暮色交错的氛围中。徐峰特意晚了半个时辰才出门,手里拎着一包炒花生和两根烟卷,朝后院阎解成住的小屋走去。
他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预演即将要上的这一出“试探戏”。面对阎解成这种人,不能硬来,要慢,要稳,要用话套。
“哎呦,小徐来了?”屋里刚点上的煤油灯将那张斑驳的脸映得模模糊糊,阎解成端着茶壶,眼神从昏黄灯光后面透出来。
“阎叔,我这几天总犯愁。”徐峰笑着走进屋,把花生倒在桌子上,顺势递过去一根烟,“整天想点子养猪,脑子里都是圈圈叉叉。”
“嘿嘿,猪啊……那可是财。”阎解成眯眼吸了一口烟,声音沙哑低沉。
“也不一定,全看养得好不好。”徐峰挑了下眉,把自己那根烟也点上,靠着门框慢慢蹲下,“猪这玩意儿,跟人一样,越靠得近,越难琢磨。”
“你这是……话里有话?”阎解成眼神顿时锐利了几分。
徐峰装作没听懂,仰头吐了个烟圈:“我这不是来找阎叔聊聊天嘛,您在这院子里年头最长,知道的也多,我想着,从你嘴里掏点门道出来,省得我走弯路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阎解成干笑两声,“你呀,别看年轻,心思可不比我老头子少。”
两人沉默了片刻,徐峰却突然转了话头:“对了,阎叔,你前天是不是夜里没睡?我听我那猪叫唤得厉害,好像是看到什么人了。”
阎解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,那只刚要伸向花生的手生硬地停在半空,僵了两秒才缓缓放下:“我夜里睡得死,听不着。年纪大了,耳朵也背了。”
徐峰心里一紧,表面却故作轻松:“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