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乱说,我就是、就是听见这边有动静,过来看看。”
“你看得挺仔细啊。”徐峰冷笑,眼神像冰刀,“撬门、下手、踩鸡屎……你这‘看’的姿势,我头一回见。”
这时,一旁墙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,原来是聋老太太带着手电走了过来。她虽然耳背,但这几日对许大茂那点小动作早有察觉,今晚更是特地坐在屋里守着,听风辨动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高声问道,手电一晃,照在许大茂那张尴尬无比的脸上,连带那只沾满鸡屎的手都映得清清楚楚。
“老太太,他想偷鸡,还想赖我身上。”徐峰声音沉稳,一边说一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布包,解开来,里面是许大茂几次作案留下的“证物”:被他不小心踩落的手帕,还有一次不小心在鸡窝边遗落的钥匙扣。
“哼,许大茂!”聋老太太瞪着眼,“你也太不像话了!你要是饿了说一声,这院里谁不给你一口饭吃?偷鸡、陷人,这种事都干得出来?”
“我没、我不是……”许大茂嘴唇哆嗦着,却一句解释都说不出。
这时,院里渐渐有灯光亮起,三大爷、秦淮茹、甚至连平时懒得出门的傻柱都探出头来。见许大茂狼狈模样,一个个满脸惊诧。
“许大茂……又是你?”
“你这人怎么回事啊?”
“上次偷衣服,这次偷鸡,你怎么哪都偷?”
议论声如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涌来,许大茂脸红得发紫,愤恨中混着羞耻和无助,眼神躲闪,手脚都不知往哪摆。
徐峰却不急不恼,只是缓缓走近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将鸡屎糊满的手举起,让院里人看了个真切。
“你们都看见了。”徐峰语气不重,却沉甸甸地落在每个人心头,“这不是我冤枉他。他要是今晚再跑了,下次就该冤枉别人。我们不能老让院子变成贼窝。”
三大爷叹口气:“哎,这种人啊,就该狠狠敲打敲打。”
秦淮茹抱着妞妞皱眉:“真是给人添堵,哪家鸡要是丢了,一准先怀疑他。”
院里人议论纷纷,聋老太太摇着头走过来,站在徐峰身边,眼神凌厉,似乎连她的耳背此刻都好了些:“许大茂,从今往后,只要你再动歪脑筋,我第一个不饶你!”
许大茂低着头,不再说话,心中憋着一股邪火却无处发泄。′狐\恋.文,血? ?已′发^布·最~芯-彰,节-他知道,今晚这场风波之后,他在院子的脸面算是丢尽了,想翻身,难了。
徐峰松开手,转身就走,鸡窝的木门吱呀关上,那声音如同锤击般砸在许大茂的心头。
徐峰回到屋里之后,站在昏暗的油灯下,脸上看不出一丝得意,反而眉头紧锁。他不是第一次和许大茂过招,也清楚许大茂的性子,那人脸皮厚、心眼多,这一次虽然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,但很难说会不会又藏着别的阴招。
他坐在炕沿上,喝了口凉茶,嘴里却是淡淡的苦涩。心里翻来覆去思量半天,徐峰忽地站起身,从炕角的老柜子里翻出一捆细麻绳,又拉开一个布包,里面赫然是几只小铜铃铛。这是他之前在集市上闲逛时顺手买的,原本想着挂在窗前驱虫避暑,如今却要派上别的用场了。
“他要是再敢摸进来,别怪我不给他留情面。”徐峰低声喃喃,目光像夜里的月色一样清冷。
他带上工具,蹑手蹑脚地出了门,步子稳稳地落在石板缝间,一点动静也没发出来。鸡窝靠着院角,一边靠墙,另一边是杂物堆,倒是容易藏人。他绕了一圈,先是在门闩上重新加固了木楔,然后找准角度,在门口左右两边石头缝隙里钉入两根小木钉,将那根细麻绳拴得稳稳的,绳子从门底轻轻拉出,拐了一个角后牵到院墙边,最后与铜铃铛相连。
铃铛挂在一根削尖的竹枝头上,隐在一堆柴火之中,只要有人轻轻一动门闩,那细线便会带动竹枝抖动,铃铛立刻就会发出清脆声响。整个装置不易察觉,但触发极轻,恰是应对许大茂这等偷偷摸摸之流的利器。
徐峰蹲在鸡窝前,试着轻轻拨了拨线,那铃铛果然“叮当”一响,声音不大,却清脆悠长,在夜里能传得老远。他满意地点了点头,伸手把竹枝重新掩住,又确认了西周没有脚印和痕迹,才悄然离去。
回到屋里,徐峰脱下外衣,把一根细竹棍放在门后,心里己然有了计划。他明白许大茂咽不下这口气,今晚怕是不会来,毕竟刚出丑。但人一旦走到了不要脸这一步,什么时候出手都可能。他得留个心眼。
夜深了,院中静谧如死,只有风吹窗棂的细响。
第二日清晨,太阳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