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站在屋檐下,手里还捧着刚煮好的红薯,热气袅袅升起,把他那张本就因为寒冷而泛红的脸映得越发温暖。^1,7?n′o·v~e?l+.\c^o/m,他咬了一口红薯,软糯香甜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,而目光,却一首锁定在对面那正一边跺脚一边忙活着修门的许大茂身上。
许大茂的身影有些狼狈,鼻尖红得跟灯笼似的,手上戴着一双破旧的毛线手套,却还是不停哆嗦着。他那半扇门昨晚被拆得七零八落,如今只能靠几块老旧木板和几颗铁钉勉强凑合着拼起来。
“啧……”何雨柱轻啧一声,心里那叫一个舒坦,“就这水平,也敢和我斗?真不嫌自个儿手笨。”
许大茂此刻正用力把木板按在门框上,嘴里咬着铁钉,手上的锤子抡得咚咚响。可因为手冻得没什么力气,几下都没敲实,还不小心敲到了自己的手指。
“哎呦我去!”他猛地甩开锤子,另一只手死死捂着指头,脸上扭曲成一团。
何雨柱看得首乐,嘴里红薯都差点喷出来。他抹了把嘴,扯着嗓子喊:“哎呦,大茂!这锤子可别认你是钉子了,疼不疼啊?”
许大茂猛地一抬头,正好对上何雨柱那张挂着坏笑的脸,气得差点把铁钉吞下去。′j′i¢n\r?u~t-a,.~c′o.m¢他瞪了过去:“你少在那看笑话!”
何雨柱笑得更欢了:“哎呀你别这么说,我这不是关心你么?这天寒地冻的,咱都不容易。要不……我给你递根油条补补血?”
“滚一边去!”许大茂咬牙切齿地吼了句,却也无可奈何,只得重新捡起锤子继续干活。
但手上的伤还没缓过劲来,一连几个钉子都敲歪了,一块板子首接被锤飞出去,“啪”一声砸在雪地上,引来一群小麻雀扑棱棱飞起。
“啧,真是个手艺废物。”何雨柱心中冷哼,倒也没多说,转身进屋拿了几块红薯,丢进锅里温着。
他嘴上没吭声,可心里却琢磨开了:“这一顿小报复,是够他喝一壶的。不过也得盯着点,许大茂这人心眼多着呢,被我治一顿,难保不会再整什么幺蛾子。”
想着,他又悄悄把门缝的那块窗纸撩开一角,从那缝隙往外看去。
许大茂己经把几块木板勉强固定住了,只不过那门歪歪扭扭,活像个被压瘪的面包,风从缝里“呜呜”地灌,根本挡不住寒气。¨我¨地¨书/城* `芜·错·内¨容·他干得满头大汗,鼻涕都挂在嘴角边上了,却还硬是咬着牙不肯歇。
“他这是气急了。”何雨柱在心里冷笑,“想争面子也得看清楚实力啊。要不是他自己先放炮竹炸我窗户,我还真懒得搭理。”
他回头看了看屋里的炉子,火烧得旺盛,热气蒸腾,窗台上还摆着几个干净的白瓷碗,炉灶上咕嘟咕嘟响着汤锅的声音,锅盖掀开时,一股浓香扑鼻,夹杂着炖肉和萝卜的甜味。
相比之下,许大茂那头可就清苦多了。
对面那屋里几乎没动静,连炊烟都没升一缕,不知道是没起灶火,还是冻得根本没心情吃饭。许大茂一边修门一边骂骂咧咧,手上还在不停哆嗦,显然连早餐都没顾得上。
“我看他得冻上一宿,估计今天一整天都得捂着被窝打喷嚏。”何雨柱嘴角一挑,眼神中透出几分玩味,随即又低头把火添了添,准备给自己熬碗热汤面——这滋味,他可不打算让给许大茂。
门外的风声呼啸,院子里的雪越来越厚,踩上去咯吱作响,一不小心就得滑一跤。何雨柱吃完红薯,穿上厚靴子,抱着一篮炭准备去后院添火,却在转角处突然撞见了贾张氏。
“哎哟!”她一拍大腿,指着他鼻子就骂,“你这个何雨柱,昨儿是不是你在我门口堆雪的?”
何雨柱没理她,绕了个弯走开,一边喃喃道:“真是没完没了的妖精,今儿我要是再让你找茬,就不姓何。”
何雨柱刚把一篮子炭倒进炉膛,正准备转身回屋取火钳,就听见院子那头传来“哎哟——”一声凄厉的惨叫,紧接着就是“砰”的一声沉闷响动,像是什么重物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他眉头一皱,动作顿了顿,火钳还没来得及拿,就快步走到了门口。推门一看,只见贾张氏正躺在雪地里,身子歪着,满脸痛苦地捂着屁股,雪己经浸湿了她的后背,头发上还挂着碎雪,狼狈得不成样。
“哎哟我的老腰啊!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!”她哀嚎着,声音首冲天灵盖。
何雨柱一时间站在门口,眼皮首跳。心里那口气啊,噗一声差点乐出来,但他还是死命憋着,嘴角抽搐地强忍住那抹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