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心够不够烫。”
一吻未落,刘楚玉呛咳出声,暗红的血从两人交缠的唇缝溢出,顺着沈曦的下颌淌进蟒袍金线里。沈曦瞳孔骤缩,瞬间侧身后仰。染血的手闪电般扣住她腕脉,三指压向寸关尺时,指尖竟在发抖。“忧思煎心,血不归经。”他声音淬了冰,一把撕开她袖口露出小臂,“看来何大人还真是阿玉放在心尖上的人!”银针破空扎入内关穴,针尾急颤如蜂鸣。刘楚玉喘息着冷笑:“王爷会扎针吗?不会是兽医吧?”“是专治倔驴的兽医。”他旋针的手势狠戾,目光却锁在她失血的唇上,“殿下再吐口血试试?”又一根针直刺膻中穴,“本王不介意用千年参吊着您的命。”刘楚玉怒目圆睁:“沈曦,你摸哪儿呢?变态!老涩批!”沈曦:“我很老?”就在两人互看不顺眼时,车外传来弦月惊呼:“殿下有刺客。”其实不用弦月说两人也知道,毕竟那么大支箭刚稳稳射在两人身侧,除了刺客还能有什么?这般杀气腾腾的“贺礼”,总不至于是专程来给他们路上解闷的。沈曦不理会来人,将刘楚玉护在身下,捏住她下巴,将一颗药丸塞进她染血的唇齿间:“吞下去!好好睡一觉。”然后,灼热的掌心贴着她心口输送内力,“你若死了……”滚烫气息拂过她冰凉的耳垂:“我血洗何府作陪葬。”“咻!”毒箭穿透车壁,贴着他后颈擦过。“殿下看,”他捻着箭头的北魏狼头纹,“这虎狼环伺之地,”带薄茧的指腹抹过她唇边残血,“愿当您药引的疯子,只我一人。”车外,弦月剑锋未落,几十道黑影已破顶而下!沈曦蟒袍骤扬,金线鸾凤在阳光中绽出血色弧光。“嚓!”玉带卷过最先扑来的刺客咽喉,颈骨碎裂声淹没在布料撕裂的脆响中。反手拔下车壁毒箭,贯入第二名刺客左眼,旋身踢起翻倒的药炉,炭火泼进第三四人面门,然后是第五人、第六人……血雾弥漫的车厢里,沈曦挥袍侧身。左手还滴着血,右手已抽出三根银针扎进刘楚玉穴位。染血的唇擦过她冷汗浸湿的额角:“看清楚了?”车外尸首堆叠如小山。“能杀穿地狱来接你的……”他带血的拇指抹过她唇畔,幽幽道:“只我沈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