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“不经意”地划过他颈侧动脉。
唐免见此情形,眼眸深处掠过一抹阴霾。
何辑眉头紧蹙,奋力推拒着,然而她却如附骨之蛆般死死纠缠,鬓边的金步摇划过他的脖颈,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。
“松手!”何辑的怒喝伴随着呛人的浓烟。
普蛮突然喉咙一甜,鲜血喷洒在他胸前,在洁白的衣料上晕染出刺目的红梅。
驿站的火势依旧凶猛,热浪扭曲着空气。
刘楚玉手持烛灯而来,绯色的寝衣被火星照出细密的孔洞,露出颈部一抹雪白。
她目光静静地落在何辑怀中——
普蛮衣衫不整地倚靠在他臂弯里,栗色的长发散乱,苍白的面庞上泪痕未干。
何辑的喉结微微滚动,颈侧三道鲜红的抓痕异常醒目。他下意识地想要松手,却被普蛮冰冷的手指紧紧揪住衣襟。
“大人……”她气息微弱,唇边溢出一丝血迹,“我、我是不是要死了……”
刘楚玉轻笑一声。
笑声很轻,却让何辑的脊背瞬间僵硬。
他抬头望去,恰好与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相对,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怒意,唯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静。
“阿玉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发紧,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救人?”刘楚玉接过他的话,指尖轻轻拂过被热浪卷起的袖口,“本宫明白。”
普蛮在何辑怀中微微一颤,指尖不着痕迹地收紧。她仰起脸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:“殿下,都是我的错……我真不知道烛台怎么就打翻了。”
“你确实不该。”刘楚玉缓步上前,灯火映得她眉眼如画,“不该打翻烛台,不该衣衫不整地扑进别人怀里。”
她俯身,指尖轻轻抬起普蛮的下巴,“更不该,装模作样。”
普蛮瞳孔骤缩,泪眼朦胧道:“我没有。”
刘楚玉面色冷峻,沉声道:“慧景觉得呢?”
何辑忽地被点名,呼吸猛地一滞,大力将普蛮推开,却又被她紧紧拽住:“大人……”她的声音发颤,眼眸中满是哀求之色,“我怕……”
刘楚玉挺直身躯,目光自普蛮紧攥着何辑衣襟的手,缓缓移至他的面庞。
“何辑。”她首次直呼其名,声若蚊蝇,几不可闻,“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?”
夜风忽地大作,吹散浓烟,亦搅乱了三人之间的氛围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作者ps:这数据用一首歌还挺应景:
它让我疼的渐渐没有了期待,
该如何看待,
我爱到令你生厌的病态,
却惧怕重来,
恨不得蹭掉我所有记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