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不少赃物!”
一耳僧人大喝,甩出的铁禅杖已将梁柱砸出裂纹,飞溅的木屑中,菩萨像的金漆正簌簌剥落。
“泼!”刘楚玉扬手击碎青瓷瓶,无色粉末在混战中化作诡谲雾霭。
何辑长剑急旋荡开气浪,砚清足尖点地倒翻上梁,唯有三个恶僧还在叫嚣着挥舞兵器,全然不觉死亡的气息已渗入肺腑。
刀疤僧脖颈青筋暴起,铁钳般的手指死死掐住喉咙:“毒……毒妇!”
他踉跄撞向斑驳的佛像,却将莲花座上的鎏金佛头撞得滚落尘埃。
胖僧人瘫倒时压碎了供桌上的净水钵,清冽的水流混着他嘴角的白沫,在青砖上蜿蜒成狰狞的符咒。
“五毒散的滋味如何?”刘楚玉踩着散落的人骨念珠走近,绣鞋踏在一耳僧人掉落的毒钉上,“听说你们常把活人浸在这铁锅里烹煮?”
她指尖划过滚烫的锅沿,伸手将铁钳按进炭火,“现在该你们尝尝三昧真火的妙处了。”
铁链拖曳声中,三个恶僧被捆在残破的经幡柱上。
刀疤僧怒目圆睁,血水混着唾沫喷向刘楚玉:“你怎么敢动佛爷?”
他话音一落,普蛮的匕首已挑断他的脚筋,女子盯着对方抽搐的面容冷笑:“当初你说越叫越有滋味,现在换你尝尝筋骨碎裂的妙处!”
“我佛会降下罪孽,惩处你们。”一耳僧人疯狂扭动着身躯,脖颈的狼头刺青因充血变得猩红。
砚清甩出的银针却精准刺入他的笑穴,看着对方扭曲成诡异弧度的嘴角。
弦月展开染血的折扇轻摇:“佛门慈悲,先让你笑个够。”
刘楚玉将烧得通红的炭块夹起,火光照亮佛龛上歪斜的观音像。
当炭块塞进胖僧人嘴里的刹那,晨钟轰然炸响,惊起的寒鸦遮天蔽日。
焦糊味混着钟声飘向远方,而那尊跌落在地的佛头,鎏金剥落的嘴角仿佛也在嘲讽这场荒诞的孽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