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噙着促狭的笑,显然是把他们这点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。
"当家的,去把新酿的梅子酒拿来。"何秀娟推了推丈夫,等人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道:"姑娘别不好意思,这竹楼隔音是差了些……”
她意有所指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"不过年轻人嘛,都这样。"
刘楚玉手里的筷子"啪嗒"掉在桌上。她终于意识到,何秀娟这是误会了!
正要解释,却见溪诏面不改色地给她添了碗汤:"多喝点,补补身子。"
何秀娟笑得更加暧昧,正要再说什么,王齐抱着酒坛回来了。粗陶坛子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,显然是从后院刚挖出来的。
"去年埋的,正好满一年。"王齐憨厚地笑着,手腕上的抓痕在晨光中格外明显。
他给每人斟了一杯,轮到妻子时却只倒了小半杯:"你昨晚……咳……少喝点。"
何秀娟娇嗔地瞪他一眼,却乖乖接过了小酒杯。两人指尖相触时,眼神黏糊得能拉出丝来。
刘楚玉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。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听到的那些动静,再加上眼前这对夫妻眉来眼去的模样……
一杯酒下肚,脸颊顿时烧了起来,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羞的。
溪诏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剥着水煮蛋,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褪去蛋壳,猛地凑到她耳边低语:"阿玉在想什么?耳朵这么红..."
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,刘楚玉手一抖,半杯酒全洒在了衣襟上。这下连脖子都红透了,活像只煮熟了的虾子。
何秀娟夫妇对视一眼,默契地低头扒饭,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阳光暖暖地照进屋里,将四个人的影子融在一起,桌上的小菜冒着热气,远处传来山雀的啼叫。